镇芒王虽然沉稳内敛，但此刻也是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与自豪。

他非常了解血皇，若非对某个人欣赏到了极致，否则绝不会如此开口称赞，更何况是这样毫无保留的称赞。

当然，血皇还有一点没有说。

他的皇者之气，是因为自己多年身处最高位而自然而然诞生的。而夏凌，不过是一个王府世子，竟然能抗衡自己的皇者之气。换句话说，这就是他天生的。生来就具有皇者气质。

在血魔的传承中，皇位可不是只有儿子可继承。就算是女儿，甚至女婿都可以，只要他足够优秀足够强大，只要他是皇家人都有机会。

如果是一般的帝王，此刻对夏凌的态度应该已经有所忌惮，甚至生出杀心。

血皇却没有，他看夏凌的眼神是越来越顺眼。

夏凌虽然紧张，但并未表现得拘谨，更多的是淡然。因为他知道，最危险的关头还没有过去。

果不其然，血皇在和镇芒王随便闲聊了几句后，便开始询问起此战和被俘的全过程。

夏凌极其慎重的开始复述，包括每一个用词都极为谨慎。缓慢但有序的还原了一切。他知道这样大的事情，恐怕血皇早已调查得明明白白，根本没有说谎的空间。老老实实的叙述，反而才能安全。

特别是说到自己被俘后的情节，事无巨细一一禀报，没有任何遗漏。

“夏松涛此人，你如何看？”

血皇的这个问题，极为刁钻，而且是个复式问题，却故意不说穿。这也是考验夏凌的反应和见解。

夏凌清了清嗓子，像是极力在回忆着什么。

“此人身为永恒太子，其衣着朴实平凡。态度也亲近下属，平易近人。如果不是身旁的人都叫他太子，属下都很难想象他居然是如此重要的人物。反正属下至今想不明白，我这样一个败军之将，凭什么值得他亲自审问。并且，还来了两次！”

“况且，他所问的问题，都是明知故问。就是明知道以我的身份不可能知晓的问题，也重复的问.......”

听完了夏凌的描述，血皇半眯着眼。短时间，他似乎也没有想出答案。

“你与他面对面的时候，有什么感觉？”

血皇似乎想要最后确认，审问夏凌的人到底是不是夏松涛。

夏凌想了许久，才说出夏松涛异于常人的最重要的一个特点：“他毫无气息，与凡人无异！”

此时，血皇与镇北王互望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显然，两人都确定了，审问夏凌的是夏松涛无疑。

而夏凌所说的与凡人无异，就是天帝的特征之一，气息已完全融入天地，成为空气一样的存在。这是修为达到极致的返璞归真，真，就是指的最初，本源。

血皇通过和夏凌的交谈，心中有着些许疑惑。舍命救公主的过程，自然被他理解成小年轻追求的手段，并未细想。如今自己已经亲眼看见，此子无论是长相，气质，言谈，实力，心性都是一等一。比起自己那几个儿子，更是不相上下，甚至潜力还要好上许多。

在一番沉默之后，他终于做出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