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之衍感觉有些心累，伸手捂额，叹息道：“不知道，知道的人都死了，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八九玄功》有易经换髓之效，能解你身上那深入骨髓的毒。”

“这么厉害？”清儿随手翻了翻手里的书本，很快合上，她看不懂。

“当然厉害，《八九玄功》还有诸多妙用，例如气海归元，孕养阳神，孕养阴魂，运动坤火，护念心性，悟玄成道等等。”黄之衍没搭理清儿的小动作。摇头晃脑道。

“这么厉害，那师傅你现在是什么修为啊？”清儿好奇道。

黄之衍差点没被噎死，好嘛，我刚才讲了那么多，你就只关注我什么修为，真是朽木，朽木不可雕也！但他还是回答了清儿的问题：“我现在是凝丹期。”

“那，”清儿伸手捂嘴，不知道该不该问下去了。

“你问我为什么修为这么低是吗？”见清儿点点头，黄之衍才继续说下去：“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没当过散修，不清楚散修的苦楚，除了鬼医那种横行一方的大魔头，基本上所有散修都缺修行资源，《八九玄功》是大机缘、大功法，修行所需资源更是无比巨大，而我们散修又没有寿元丹，只靠寻常资源，根本无法将此法修至大成。”

清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她确实没尝过散修的苦楚，因此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黄之衍也没指望她懂，正是因为受困于资源，他们师门这一脉历来成就最高者不过是元婴期修士，而且要是上一代消耗过多，没有为下一代准备充足的资源，那么下一代就惨了，可能连凝丹期都无法达到。

他就是那个倒霉鬼，他师傅为了自身，将资源消耗的七七八八，若非他机缘巧合，混得了一个‘医圣’的名头，他可能连凝丹期的修为都没有。

说来他也有点怨言，这《八九玄功》什么都好，传说中更是直达真君的无上妙法。可是它本身不带攻伐法术，明明连变化之术都有，就是没有攻击用的法术。这就很坑爹，修士抢夺机缘大多都会用到攻伐法术，没有攻击法术，你怎么打败敌人，怎么自保，所以黄之衍的师门哪怕得到了这份无上妙法，但一直都没能混出个名堂来。

至于找那些大宗门，先不说人家大宗门根本不缺这类无上妙法，就是缺，黄之衍也不敢拿去换资源、前程这些东西，倒不是担心人家杀人夺宝。

而是一个不能说的原因，虽然没有对清儿说，但他知道《太上感应经》根本不是什么魔功。而是为人所禁的禁书，具体他也不清楚，他了解到的是天上的人不让地下的人传播，哪怕十三大宗门，有这类书，都得改头换面，掩饰一番，要不然早就被灭宗了。

《太上感应经》如此，源自《太上感应经》的《八九玄功》自然也是如此，这也是为什么他一开始就叮嘱清儿不要乱说的原因。虽然现在的道法大多源自‘太上’经书，不少人都私藏禁书，但做是一回事，说又是另外一回事。

若是被人知道他修炼的是《八九玄功》，那么不单止他，连他身边的亲朋好友都会遭受灭顶之灾，那是天上仙人所禁，没有人能够违背。

接下来黄之衍没有再跟清儿废话，而是开始给清儿讲解《八九玄功》，他首先是整体讲了一遍，让清儿明白其中内容的大概意思，然后让清儿立即默背功法内容。

他让清儿背了三次，并让她默写了一遍，见清儿默写的内容准确无误，他才满意地点点头。

他让清儿把原来那本《八九玄功》烧掉，这才带着清儿默写的那份走了。

直到打开门，清儿才发现原来外面已经月上中天了，黄之衍又叮嘱了她几句，表示他明天会过来教她正式修炼。这话他之前已经说过了，清儿感觉这话是特意说给周成听的。

黄之衍跟周成点点头，颇为稳重地走了。黄之衍走后，清儿立马扑向周成，周成抱住她，转了一圈，才把她清儿放下。

“周成，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清儿闭上眼睛，使劲嗅周成身上的气味。

“好啦！知道你学习半天，辛苦了。我准备了一点热食，你先吃点东西。”周成没有惯着她，把她推开，一本正经道。

“你会做饭？”清儿有些惊讶。

“当然会，之前不是说过了吗？只是你们一直不让我动手而已。”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

“那我要好好尝尝，要是不好，嗯，无论怎么样我都会说好吃的。”清儿一脸纠结。

“放心吧，不难吃。”周成笑道。

“嗯~”清儿先亲了周成一口，然后迅速跑开。

周成有点哭笑不得，就这么点地方，她能跑到哪里去，而且马上就要吃饭了。

清儿回头看了他一眼，狡黠一笑。

周成忽然很想暂停时间，将这幅画面永久地保存下来。这个场景太美了，让他感觉生命的意义就在于此，于是他连忙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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