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凤急匆匆地去找玉珠,玉珠却来找珍珠,手里拿着那套剪坏的娘惹服。
珍珠眼尖一下子看到自己的“杰作”,不觉得半分心虚,反而得意挑眉。
“是你做的?”
玉珠眼神清冷,一字一句地问。
珍珠轻嗤,不以为意地翘着唇角,讥诮道:“是又如何,谁叫你不借给我穿,活该!”
玉珠彻底看清黄珍珠的恶劣无耻,毫不犹豫地上前,狠狠地往她左脸扇了一个大耳光。
珍珠猝不及防挨了重重的耳光,半张脸肉眼可见地肿了。
她生理反应地含着泪,不敢置信地痛呼:“玉珠,你敢打我?!”
她张牙舞爪地上前,想要反击回去,但玉珠哪里会容得下珍珠动手,反手又是一巴掌。
珍珠两张脸平衡地红肿了,那模样惨不忍睹,妥妥的猪头,没眼看了。
“玉珠,你在干什么!”
秀凤气急败坏,胸口发闷,扬起了巴掌,准备扇玉珠。
当她的视线对上玉珠冷漠的眼神,高高扬起的手不受控制地停顿。
“妈,你看到了,也听到了,大姐剪坏我的衣服,挑衅我,我也是你的女儿,难道就要被欺负?你要打我,打啊,打毁容最好!”
“我这两巴掌不仅仅是为了衣服,也为了她的恶劣行为,欺负人也就罢了,可以说她任性,但草菅人命的事也干,黑了心肝啊!”
珍珠捂着脸,愤怒地哭嚎。
“你胡说,我没草菅人命!”
玉珠勾唇冷笑,声音出奇的冷冽:“有没有这回事,你自己心里有数,狡辩无效。”
秀凤高高扬起的手最终缓缓落下,她不忍打玉珠的脸,那么一张白皙漂亮的脸,留下一点痕迹都是破坏美感。
但她很生气,脸色变得铁青,“你怎么变得这么牙尖嘴利,你以前不是这样,珍珠再任性,那也是你的亲姐姐,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总是帮着月娘,你要气死我啊!”
黄珍珠这种姐姐,不如没有。
但凡珍珠对稍微她好点,没那么自私霸道,看在血脉亲情上,她也会选择包容。
“月娘人真诚,对我好,我自然觉得她好,但珍珠只会欺负人,她把我当妹妹看待吗?家里死了人,家里一点儿影响都没有?”
玉珠不得不感慨黄家人的三观,她们怎么好意思指责自己?做错事的人是珍珠。
“玉珠,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回房面壁思过,家里算是留不住你,早点找人家嫁了。”
秀凤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撂下这句不客气的话,带着哭哭啼啼捂着脸的珍珠走了。
玉珠不以为意,这个黄家乌烟瘴气,家人没三观没温情,她待的其实也很不爽啊。
回到房间,月娘也醒了,阿桃趁着忙里偷闲的时间,给她熬了一碗黄米粥。
看到玉珠回来,阿桃用手背擦了擦眼泪,躬身喊了声“二小姐”。
她准备退出去。
“桃姐,我也该回自己的屋子,不用太麻烦玉珠,你扶着我回去。”
月娘喊住阿桃,声音依旧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