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玉珠不为所动,还对她冷笑,珍珠怒了,扯着大嗓门叫唤起来。
“凭什么你的娘惹装和珠鞋比我的漂亮,你是不是想和我争抢,你是不是想争到陈家去,你别妄想了!”
珍珠的声音又尖又细,引来佣人纷纷注视,秀凤也被这边的动静惊动了。
“珍珠你囔囔什么!”
秀凤走过来,脸色微沉。
“你们偏心,玉珠的衣鞋比我的好!”
珍珠撅着嘴巴,开始无理取闹。
秀凤扫了眼玉珠还没脱下来的娘惹装和珠绣鞋,若有所思,这不是牡丹婆做的。
想必是出自天兰和月娘的手。
“珍珠,牡丹婆给你做的也很好。”
秀凤眉头紧皱,对珍珠颇为无奈。
“我不管,我非要,凭什么玉珠穿的比我漂亮,妈,你是不是骗我,你想把玉珠嫁去陈家吧,你好偏心,我才是黄家的大小姐!”
珍珠一脸不服气,眼里充斥着愤怒,秀凤一个头两个大,看向玉珠,微微蹙眉。
“玉珠,你把身上穿的给珍珠吧。”
秀凤不希望玉珠喧宾夺主,次女本来就比长女生得美貌,如果衣服再漂亮点,珍珠岂不比必成狗尾巴草,这不是她想看到的。
玉珠轻哼,甩下一句“我不给”。
随即将房门关上,咔嚓反锁。
珍珠气得眼睛都红了,眼巴巴地瞅着秀凤,“妈,你看看玉珠,她也太过分了!”
秀凤被珍珠闹得很烦,揉了揉疲惫的眉心,训斥道:“别闹了,回房学珠绣去。”
珍珠委屈地撇嘴,还是不甘心。
但在秀凤严厉的眼神下,她缩了缩脖子,气鼓鼓地回了房,直接将绣的四不像的珠鞋剪了。
女佣小环吓了一跳,赶紧将剪坏了的鞋子捡起来,不安道:“大小姐,这不好吧。”
太太晚上要检查两位小姐的珠绣鞋,大小姐这可怎么交差啊。
“怕什么,反正我做不好,妈妈再生气也没办法,不是有现成的,干嘛还要我动手!”
珍珠不以为意,心里还在想着玉珠的那套娘惹装和珠绣鞋,想到玉珠会在长桌宴那日出彩,将自己比下去,珍珠难免嫉妒。
殊不知玉珠明日打算低调出席,穿牡丹婆做的那套浅色系的娘惹服。
鞋子也穿自己刚做好的那双,普普通通,绝不喧宾夺主。
虽然她做的珠绣鞋不如天兰和月娘做的精致漂亮,但她又不打算讨陈老太太的喜欢,自然是怎么低调,怎么来。
她将漂亮的娘惹装和珠绣鞋放在柜子里,打算以后再穿,毕竟是珍贵的回礼。
翌日,玉珠穿好衣,出房用餐。
珍珠趁机溜进她的房间干坏事。
长桌宴安排在今日中午,陈锡和黄美玉搀扶陈老太太进屋时,玉珠和珍珠已经被秀凤安排在后屋换衣。
珍珠起初有几分心虚,她看到玉珠面色如常,估计没有察觉到衣鞋被剪坏,反而穿着牡丹婆做的那套娘惹装,心情非常复杂。
秀凤满脸诧异地问:“玉珠,你为何不穿那套更漂亮的衣服?”
玉珠轻声解释:“妈,你说的话我记住了,今天是大姐的主场,大姐理应出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