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嫣与时钰尽有了鱼水之欢,在离别之之际,彼此间充满了依依不舍之情。
“阿嫣,我舍不得你。”
时钰恨不得现在带白嫣远走高飞,从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免受相思煎熬。
白嫣温柔地轻吻着他的唇角,柔声说道:“阿钰,你以后可以常来找我。”
反正时钰本领高强,出入皇宫禁地犹如探囊取物,只是道德准则束缚了他的行为。
时钰听了这番话,微微一怔,犹如醍醐灌顶般弯起唇角,心中自然十分喜悦。
他再次将白嫣紧紧拥入怀中,与她耳鬓厮磨,又估算了一下时间,这才准备离去。
临走之前,时钰送给白嫣一件传讯玉贝,虽然不能朝夕相伴,但他们可以借此互诉衷肠,以解相思之苦。
“阿嫣,答应我,不要再爱上皇兄,他并非你的良人。”
时钰的眼神无比认真,紧紧拉着白嫣的手,郑重地说,他真的很怕,阿嫣会重新爱上皇兄,一想到此处,他觉得自己会疯。
白嫣颔首,她根本不会喜欢北冕帝,对方对她毫无吸引力。
送走了时钰,白嫣轻挥衣袖,茶室的凌乱如潮水般褪去,恢复了原先的模样。
空气中的气息也如被春风拂过,重新弥漫着花草的芬芳,淡雅怡人。
当杏月和桐月得令进来伺候时,心中不禁有些疑惑,娘娘今天的小憩似乎比以往都要漫长。
但是,作为忠心体贴的好奴婢,她们深知自己的本分,不会轻易猜测,更不会多嘴询问。
自太子受封典礼后,宸安宫的时影备受瞩目,大司命时钰主动请命,愿留宫一年亲授太子术法。
北冕帝没有多想,吃着伊月喂的紫葡萄,随口应下来,在空桑术法的造诣上,时钰可谓是其中的佼佼者。
白嫣原本以为时钰会在九嶷山耽搁一段时间,没想到他会直接留在嘉兰皇宫如此之久,不过这样也好,时影也该正式学习真正的空桑术法了。
她的术法虽然变幻莫测,但毕竟不是一位有耐心的师父。
然而让白嫣感到诧异的是,跟她没有多少交情的赤王突然求见,实在令人费解。
“启禀娘娘,此刻赤王正跪在殿外,执意要求拜见娘娘一面,但却不肯透露具体缘由。”
杏月如实地向白嫣禀报着情况,心中对赤王的行径颇为不悦,娘娘身份高贵,可不是随便什么人想见就能见的。
“既然赤王不说,那就别管他了,让他跪吧。”
白嫣懒洋洋地抚着修剪得圆润如珠的指甲,慢悠悠道。
这世上,真没谁能道德绑架她,既然想跪,那就跪个够。
如今的太阳愈发毒辣,早晨还好,到了中午,很容易中暑。
虽然不知赤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想到他养的女儿给时影带来灾祸,不免恨乌及屋,实在提不起好感。
赤王既然喜欢跪在外头,那就好好晒着,何况久经沙场的人也不怕变黑。
“是,娘娘,奴婢下去吩咐。”
杏月欢喜地应了一声,随后往外而去。
若是以往的娘娘,肯定会心软,估计会念着赤王的功勋,给他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