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浅随着仲夜阑坐马车回到仲府,看到的便是神情消瘦、精神萎靡的牧瑶,翠竹据说被仲夜阑提前发卖了,牧瑶毕竟身份特殊,有儿时的几分情分,依然留在仲府。
只是不再是书斋的一等女使,而是花房的粗使女使,府里的人见大爷没给她任何名分,既鄙夷又排挤,牧瑶的日子很不好过。
华浅表面没有任何表示,私下叮嘱千芷把牧瑶盯紧了,几日后,当收到仲溪午派人送来的盒子,里头是齐齐整整的五百两银票,还有一支精美的并蒂海棠缠丝金钗。
“银杏,把东西还给你主子。”
华浅把自己的五百银银票收了起来,既然对方不要,那就表示,他愿意抹平,但这支金钗寓意太重,她不会收。
银杏吓了一跳,忙不迭跪下来,佯装茫然无措,“大娘子,你在说什么,奴婢的主子只要大娘子啊,奴婢绝无二心。”
华浅面容微冷,好似寒霜结出的一朵冰花,语气淡的不着痕迹,“银杏,你到底是谁的人,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把东西拿走吧,告诉你主子,私相授受这种罪名,我可不愿担。”
她真不喜欢仲溪午以爱之名,故意派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她又不是犯人。
这世上男人没了名声不要紧,大不了被人说声风流,浪子回头金不换,但这个社会对女子的要求太高,稍微有点逾矩,便是不守规矩,难听点便是水性杨花,淫娃荡妇。
银杏不知自己哪里露了马脚,苍白着脸接过锦盒,磕了一个头,规矩地退了出去。
千芷起初不明所以,反应过来,不由皱起脸,愤怒道,“银杏还有其他主子?大娘子,要不要奴婢把她轰走!”
华浅摇了摇头,现在打发走银杏,说不定还会来个金杏和铜杏,没意思,还不如就这样放在明面上晾着,反正不是近侍伺候。
“千芷,把华戎舟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