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没有注意到宫尚角唇角含笑的了然表情,准备回答时,哥哥已经离开,留下分外纠结的心情,红颜祸水,蛊惑心智。
宫远徵自我告诫,他可不是宫子羽那样肤浅的水货,大不了暂时不找苏琳琅麻烦。
天色渐黑,宫远徵简单梳洗,再次去了趟暗牢,神情冷冽,眼神危险地走近对方。
宫门之人惧怕宫远徵,不是没有道理的,小毒娃下狠手时,冷酷无情,他亲手制作的毒药暗器,可以给人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折磨。
即使是已经做好必死准备的郑南衣,背后都不禁起了一层冷汗,咬着牙,眼睁睁地看着毒酒往她衣襟处淋进去,伴随着宫远徵无声的冷笑,登时有股灼烧生烟的疼痛感。
郑南衣疼得脸色惨白,咬紧牙关强忍着,细密的汗珠簌簌而下,已是强弩之末。
“放心,你暂时死不了,嘴硬是吧?我看你能撑到几时,我会认真招待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无锋之人都该死!”
宫远徵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清秀的俊脸,疯狂的笑容,有一股满腔郁气宣泄的痛快,果然折磨奸细,最令他感到身心愉悦。
十年之前,无锋大举攻进宫门屠杀,他和哥哥一夜之间,全都失去双亲,必须迅速成长起来,小小年纪便担起了宫门责任,亲人的血液,好似在自己体内燃烧,是恨意的提醒。
宫远徵欣赏着郑南衣的痛苦,面色苍白略带诡谲之感,暗自思忖,苏琳琅最好不是无锋细作,不然他会有更多的手段招待她。
那张令他心神微悸的美人面那么美,如果做成永不凋谢的标本,应该能保持永恒。
翌日,琳琅被侍女早早唤醒,选婚的时辰快到了,新娘们穿着统一分配的雪白薄丝水衣,衣着发式感觉很像汉朝女子的装扮。
在此期间,她们不允许涂脂抹粉,全都素面朝天,展示最真实的状态,喝着一盏侍女递过来的白芷金草茶,按照吩咐出了屋,缓缓步入大堂,准时集合。
当所有新娘褪去红妆,袒露最真实的样貌肤色时,琳琅的优势凸显地更高。
她似乎变得更加美貌,胭脂水粉好似遮住了琳琅的无双丽质,施施然站在一众白衣姑娘中间,超凡脱俗,有点鹤立鸡群的感觉。
即使自恃美貌、心思活络的上官浅都觉得,自己的长相在苏琳琅面前显得寡淡,人间清丽的白杜鹃,始终不及天上瑶台菡萏耀眼夺目,心下的危机感越加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