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冷的天,风姑娘怎么来了。”
老鸨看到风羽裳,脸上带着笑,迎了上来。
“是你们家又出了什么新品?”
“什么都瞒不住妈妈。”
说着,风羽裳从提着的篮子里拿出一个口脂来。
“这是我们小店刚出的,颜色很是适合妈妈,还望妈妈不要嫌弃。”
看着递在眼前的口脂,老鸨喜笑颜开的接过。
对于他们店的胭脂水粉,那是没话说,好的很。
“那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风姑娘自便吧。”
“是,那妈妈我就先上去了。”
老鸨对于风羽裳到来已经很是习惯了,每次他们店出了什么新品都会来这里卖一些。
而且她也是识趣的人,每次来都会送她些东西。
风羽裳上了楼,熟门熟路的挨个敲着门,兜售着带来的东西。
因是白天,里面大部分姑娘都还在房间睡着,走廊上走动的人也没几个。
在又卖了一盒胭脂后,风羽裳从屋中走了出来。
此时,外面走廊一片寂静,在四处观望,见没其她人后。
风羽裳捏了捏手中的篮子,深吸一口气,朝着走廊尽头的一间屋子走去。
她在那间屋子门口停了下来,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这才轻轻敲了敲门。
“谁?”
风羽裳压低声音,“是我,风羽裳。”
门应声打开,一个面容有些憔悴的女子走了出来。
她看了看风羽裳手中提着的东西,“风姑娘找错人了,我不需要这些,也买不起。”
趁着外面没有人经过,风羽裳赶忙拉住她的手,将她推进屋里,然后轻轻关上了门。
“言姑娘,我不是来卖东西的,我是来谈合作的。”
风羽裳看着眼前这个人,言桑,原是一个官家小姐,父亲在站队时失败后,被祁晏安清算。
言府中的男子被贬为庶人分配去做苦力,女子则贬为妓。
最开始的言桑想过自杀,但都被看管的人拦下。
在后面,她就麻木了,和一个畜牲一样一直待在这里,也不能出去。
对于风羽裳的话,她就像没有听到一样,上了床榻,拉起被子,倚靠在那里。
“风姑娘走的时候记得带上门。”
看着她那空洞的眼神,风羽裳走了上前,“言姑娘就想一辈子困在这里,直到死。”
言桑身子微微一颤,却依旧没有吭声。
“何不与我合作,也许还有一线生机,言姑娘,你就甘心一辈子在这屈辱之地苟活?”
言桑终于抬眼看向风羽裳,眼中有了一丝波动,“就你,一个买卖胭脂水粉的,除非陛下开恩,不然我一辈子只能待在这里,死也只能死在这里。”
风羽裳靠近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言姑娘此言差矣,其实还能有一个方法,那就是辽国易主。”
言桑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的看着她。
“言姑娘,你不如赌一赌,成功了你就自由了,天下之大,想去那里就能去那里,失败了也不过一死不是吗?”
言桑放在被子上的手死死捏紧被子,胸膛急速的起伏了几下,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片刻,她睁开眼睛,转头看向风羽裳,“你们想让我做什么?”
“为我们探听官员的情报,无论大小事,待辽国易主,就是言姑娘自由之时。”
“好,我答应。”
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风花影也在有序的进行着手中的事。
三人虽然不在同地,但都在往一个方向前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