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距离拿下嘉定府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了。
这段时间来发生的大事也就一件,骁勇侯病逝,嫡幼子祁晏安继位。
只是,这怎么看也不像正常的禅位。
堂堂的一位侯爷,病逝之时竟然没有发生一点动乱不说。
他的其余儿子,不是因之前犯错被他囚禁,就是意外失踪,找不到人影。
如今,能在外自由行走的骁勇侯子嗣,无一不是祁晏安一党的人,或是百无一用的草包。
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一切都是祁晏安的手脚。
能在这么多儿子中胜出,在骁勇侯眼皮子底下,将他的得力助手悄无声息的换下,或是将其策反。
反正也不是一个善茬就是了。
……
这段时间,青云县城外的村子里忙了起来。
唐秋晚他们的村子自然不例外。
这日一早。
唐家三人拿着镰刀出门。
如今正是到了收割稻谷的季节,趁着这几日天气不错,将它割下来,挑回家用连枷将它拍打出来晒干。
唐家有三人,这水田也自然有三亩多。
路上。
“哎,你们一家也去割稻了啊,我们家是昨天开始的,今年这稻长的比以往好太多,长的饱满的很。”
唐母看着那位热情的妇人,点点头,“对,趁着这段时间天气不错,赶紧将它割了。”
“我们也是这样想的。”
妇人看着跟在他们身后的人,“你们可真是有福气,能生出这样一个好女儿,这是去帮你们割稻嘞。”
站在一旁的唐父,听着夸奖自己女儿的话,老实的脸上不自觉的带上笑。
而唐母的笑容就更加灿烂了,“哈哈,我们家晚晚确实懂事,从小就帮着家里做事。”
“何止呐,不仅孝顺还有本事呢,就几个月前收的小麦,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产量这么多啊,而且现在这稻看样子产量也不低。”
唐秋晚听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夸着她的话,有些不自在,不得不打断,“曹婶子廖赞了,就…就还好。”
“这那算谬赞,你这是有真本事,不愧是天授的人。”
此刻的唐秋晚,感觉自己都能用脚抠出三室一厅来了。
太尴尬了吧。
不能忍了,“曹婶子,这也不早了,我们也不打扰你去忙了。”
说完,拉着爹娘的手赶紧离开这里。
到他们水田的位置,唐秋晚悄悄舒了口气。
看的唐母直笑,“相公,你瞧,我们晚晚害羞了。”
唐父听到这话,转头看向脸有些红的女儿,也跟着妻子笑了起来。
“没有!娘你别乱说。”
“好好好,娘不说了。”
唐秋晚握着镰刀转过身,不再理他们。
将鞋袜脱掉,裤脚卷起来后,慢慢的下了田。
她虽然没割过,但原主割过,再加上手上的一层茧子,倒是没有被稻的叶子割伤。
割了一茬后,她拿在手中看了起来。
靠施肥确实有点用,但和现代的杂交水稻差距还是太大了。
现代水稻一亩产量,平均都能能有一千多斤。
这里,能有六百斤吗?
少了差不多一半多。
而且他们家有这个产量,还是因为这块地比较肥沃。
看样子杂交才是王道啊。
接下来,唐家三人也不再闲聊,弯下腰来使劲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