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治帝命高简传人,他冷声问陆子卿,“陆子卿,你与唐松阳的儿子有何仇怨,为何要出手打人?”
“回皇上。”陆子卿说。
“那夜臣在望江楼设宴,结束之后在江边醒酒,有几名醉酒男子撞到臣,还吓到一名带孩子的妇人,臣本想息事宁人,没曾想他们满嘴胡话侮辱,竟想当街调戏那名妇人,其中就有唐大人家的公子,臣与他们理论,可他们仗着唐家公子是官家身份想动手,臣的朋友气不过才动的手。”
盛治帝唤一声,“唐松阳,你的儿子酗酒惹事,当街调戏民女,可有此事?”
“这……”唐松阳诚恐低头,“回皇上,是臣教子无方。”
“你确实教子无方。”盛治帝黑着脸,“堂堂一个大理寺少卿,不论身份官阶都不低,居然教出品行不端的儿子,京畿之地当街作恶,以官家身份藐视朝廷法度,知法犯法,你这个大理寺少卿是越做越回去了。”
唐松阳愕然跪地,“皇、皇上恕罪,没有管束好儿子是臣的罪过,臣回去一定严加管教。”
“唐大人的小公子还真是一点都没变。”章桐补一句,“以往就听闻,唐小公子就爱调戏民女,曾经与万小公子在京城是出了名的风流孟浪,致使多名女子受害,奈何没有证据才就此作罢,百姓见他们二人就躲。”
唐松阳在后面盯着他,辩解,“这没根没据的事,章大人信口就来,犬子这次纯属是酒醉不清醒才做了糊涂事,可要说以往有什么害人之事,那真是冤枉了。”
说话间,风启领着三个年轻男人进殿,三个男人弓背不敢抬头,诚惶诚恐给盛治帝叩首请安。
盛治帝没让他们三人起来,直言问:“你们三个报上姓名。”
矮个子低着头说:“启禀皇上,草民叫敖辛,他们二人是屈霖,傅通,我们三人皆是中州柳荫县人士。”
“抬起头来。”盛治帝问:“你们可认识你身旁之人?”
三人小心翼翼抬头看一眼,屈霖说:“回皇上,草民认得,他叫陆南星,与我们三人是发小同窗。”
“陆南星?”盛治帝有些意外,“他可是太医院的院判,叫陆子卿,怎的成了陆南星?如实回答。”
三人害怕低头,熬辛说:“皇上,我们没有说错,他的本名就是叫陆南星,我们是一个学堂里读过书的,草民不敢欺瞒,只是后来他突然离开柳荫县,可能改了名字。”
“是啊皇上。”傅通急着补充说:“我们从小读书,绝不会认错。”
盛治帝看着陆子卿,问:“陆子卿,他们三人说的可是事实?你本名叫什么?”
陆子卿沉默,少顷,他暗自深呼吸,拱手回答,“回皇上,臣……本名陆南星。”
萧彦听得急躁,见盛治帝的脸色已经垮下来,冷声问:“你们三人说,陆南星是什么身份?”
敖辛说:“起先我们都不知道陆南星的父母并非亲生,是后来有一个女人每月都会去他家送银钱,一来二去这才发现,原来那个女人是翠芳楼的女子,就是陆南星的亲生母亲,因为这件事,学堂先生将他逐出书院,东窗事发后,那个女人没再来送钱,他的养父没得到钱还和他养母大吵大闹,我们乡邻人尽皆知,再后来我们就没见过他,直到数月前在汐灵河才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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