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里,能看到熹宁只穿了一件轻薄的纱衣,白肚兜,她缓步过来哄他。
“我们和好行不行?我实在受不了你的冷漠,成婚数月,你还没有……没有碰过我,我不想守活寡,你能不能对我也温柔一次?”
萧彦头昏脑胀,浑身血液仿佛要翻涌出来,他踉跄退到侧旁的梳妆台撑住,捂住头晃了晃。
他想起之前喝的那碗酒,难受地问:“你、你给我下了什么毒?怎么这么热?”
“不是毒药。”
熹宁脱掉外衫,几步走过来搂紧他,情难自控的凑到他脖颈间,激动呢喃。
“我想让你爱我,擎君,你是我夫君,我要你爱我,就是现在。”
萧彦听不进去任何话,只听到她的声音就想起她之前说那句“故意装病”的话而烦躁。
他厌恶地甩开人,甩掉最后一丝对熹宁的尊重,冷斥一句,“你让我恶心。”
昏黄的夜,北大街上一辆小马车沉在大雪中徐徐前行。
陆子卿还在想陈祁说那些话,直到一柱香后车夫叩响车厢门,他才回过神来。
门前立着两个大雪人,头上插着彩色的小纸伞,定是小五他们做的。
他指尖点了点纸伞帽儿笑了笑,正准备敲门,那门就开了,小五见着人像是得救了一般。
“哎呀公子,你终于回来了,快进来。”
陆子卿莫名其妙被拉进去,“怎么了?”
小五合上门,焦急,“主子生病了都快冻成冰柱子,我在房间里放了好几个碳盆都没用啊,公子快去看看。”
“啊?”陆子卿一头雾水,边走边问:“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我也不知道啊。”小五说:“我晚上回侯府拿东西,在路边雪堆里捡回来的。”
二人走到正院门房,陆子卿推门进去,走到内寝就吓一大跳,床边的垂幔燃起一小串火。
他立时过去打灭,小五惊慌失措把碳盆挪远些。
陆子卿看地上四五个碳盆,说:“屋里放了炭火就得守在这里,方才要是没回来,多危险,以后记着。”
小五心有余悸,又奇怪,“我记得明明没放那么近啊,怎么会跑到床边去了。”
“先出去吧,我来。”陆子卿说。
萧彦闭眼躺在床上,唇色苍白,陆子卿探手到那额头上,确实如同冰柱那般寒冷。
怎么搞成这样?
他焦心摸着脉,少顷,再揭开被褥,萧彦一丝不挂,这是出现低温反常脱衣的现象。
陆子卿把垂幔放下来,脱了衣衫只留中衣,侧身靠在床头,他抱紧萧彦裹紧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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