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宁怕朱家庄的人追来,回望身后,道:“有什么话回去再叙,这会儿先离了这里要紧。”
各人答应,王怀岚、戈丹潮、梁兴会几个在前的弟子让出四匹马来,给卿柒静夫妇同竺守忠、柳惜见,他们另与别的弟子同乘一匹马,一行人这才回赴紫金山。
疾驰好一阵,到得紫金山的地界,众人才勒马缓行。此刻得了时机,卿柒宪问道:“堂兄,姓廉那人真现身了吗?”
卿柒静“嗯”地应了一声,卿柒宪又道:“你们……你们交手了没有?”
司马宁道:“怎么没有,那人当真厉害,我和你们山主还有竺大侠三个也打不过他一个。”
卿柒月道:“明明,朱尧铮叫他别报仇的呀,怎么他还来与咱们为难。”
樊鸿道:“那人本就喜怒不定,行事又是不循常理,这会儿忘了自己答应过的事也不奇。”
卿柒静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从前总是咱们也有不是,那位老前辈气怒也是有道理的。”
卿柒月道:“大哥你倒是给他们说起话来,当年明明是他们自己来闹事的,他们死了人也是他们作死,更何况,咱们也有弟子死在他们手上,真论起来,他们欠我们的人命更多。”
司马宁道:“四妹说的不错。”
柳惜见、竺守忠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说个不住,却始终听不出个所以然来,都是心有疑惑,又插不进口去问。
过得一时,卿柒月道:“堂兄,你们与姓廉的动手,总是有胜过他的时候吧,不然那厮如何肯轻易放了你们回来。”
卿柒静苦笑道:“说来惭愧,四妹,咱们既敌不过那人,那人又不肯放咱们回来,还多亏了柳少侠想法子,你哥哥我才出得朱家庄来的。”
卿柒月回头瞧了柳惜见一眼,这才说道:“到底怎么回事?”
近处,闻见他们几人说话的紫金山弟子也一起策马挨近,想听听山主是如何脱身的。
卿柒静这才把先前脱困的情形说了。
原来,柳惜见回朱家庄见廉孤飞时,见卿柒静几位前辈在廉孤飞手下讨不到好,自知自个儿的功夫更比不过廉孤飞,但总不能便让卿柒静几个落入廉孤飞手中。一时没有法子,只好也留在朱家庄与廉孤飞、廉群玉等周旋。
她与朱懿斗口,与廉群玉比试之时,都尚无脱身的计策,心中拿的,也只是走一步看一步的主意。直至后来,廉群玉将她与卿柒静几人分禁在不同的房室之中,她随朱懿到桂庭的路上,见朱家庄一些丫头小厮在干杂活,这才得了个易容混出去的主意。
在那桂庭之中,她便在想法子把司马宁、卿柒静等一同换出。朱懿离了桂庭后,柳惜见想查察四面情形,便到院中的桂树下徘徊。那时小花已得了朱懿嘱咐,唯恐柳惜见逃走,便一直跟在柳惜见身侧,好把她牢牢看住。
柳惜见又是耳力聪灵的,她与小花在桂林中闲谈时,便知觉了身旁有人窥伺,其时柳惜见不知暗处的是何人,找了个由头又与小花回到桂庭的屋中,而后柳惜见点了她昏睡穴,脱了小花的衣衫换上,将自己易容成小花的模样,又将小花易容成自己的模样,把她安置在床榻上,柳惜见自个儿则潜到陈韵、韩东林所在之处,因她易容成小花的模样,陈、韩二人未加设防,与她说了几句话,便被她点了昏睡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