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三人瞬间尬住,又惊又疑,似乎对于孟昭找他们办的这件事很是不可思议。
是啊,当然会疑惑,因为要找胡应雄,孟昭有太多的人脉和手段了,为何偏偏要找他们三个?而且语气笃定他们能办成这件事。
王宣是三人中年龄最大的那个,身份也属于官面中人,率先回道,
“这,孟公子,不是在下不出力,而是之前搜查行动,在下也参与其中,整个南安郡城,东西南北中五个大区,每个角落,每户人家都翻查过,的确是没有孟应雄的踪迹,想来早已经跑出南安了,就算我们有心帮您,怕也没那个能力啊。”
从表面来看,王宣说的是对的,因为那声势浩大的搜捕行动才刚刚结束没多久,许多人仍是在家中惊魂未定,然而,也只是表面功夫。
至少孟昭知道,自己名下的几处房产,就没人敢搜查,石杰也正是躲在其中一处宅子内隐藏,才没被发现,不然早就冒头被处理了。
他话音刚落,许大勇便晃着自己那斗大的脑袋,苦着脸附和道,
“不错,孟公子,贵家族在江湖上已经下达通缉令,奖赏丰厚,许多人都心动,我等自然也在其中,若能将好处拿到手,谁会往外推呢?实在是找不到这个人啊。”
三人中,只有年纪最小的陆名堂没有说话,只是脸色异常的难看,看着孟昭的眼神满是畏惧,似乎想通了什么。
孟昭闻言,脸上的表情收敛,变得阴冷肃杀,看得三人头冒冷汗,明明正是太阳光最明媚旺盛的时候,却犹如身处暗夜寒冬,浑身哆嗦。
“王宣,十二年前,你只是郡府衙门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衙役,然而,在八月初三那天,见到了一个人,得到了他的关照,从此平步青云,最终坐上郡城捕头的位子,也算是人生无憾了。
很不巧,那个人数日前在我面前自断经脉而死。
这些年来,没有人知道你和那个人的关系,因为你们的联系很隐蔽,平常时候,他也不会刻意找你办事,但如果真的有需要,或许你会冒一点风险,为自己的这个恩主最后做一点事,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一番话说完,王宣面如土色,失魂落魄,根本想不到自己最大的秘密竟然被人一语道破,而且对方竟然说的如此详尽,连他在哪一天逆天改命都说的出来。
孟昭没有理会王宣,目光对准许大勇,态度依然冷漠,
“许大勇,矮骡子出身,你这个人没什么本事,就是有一点,做事够毒,够辣,无所顾忌,但也正是这份行事作风,得到某个人的赏识,被他看重,自此也有了腾飞之机。
近些年来,你开始有意识的自己另立山头,摆脱对方,也接触了不少金主。
但对方真有需要,你也会真心真意的帮他做一些事,对吗?”
许大勇倒不似王宣那般恐惧,脸上的谄媚不见,紧握着双拳,似乎考量着什么危险的事,却最终没有敢付诸行动。
“最后是你,陆名堂,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是三个人里最不希望和对方扯上关系的,这我可以理解。
你现在事业有成,武道前景明媚,或许有望先天,连我大伯三叔都很看好你。
万一爆出与那人有牵连,你的前程,怕是直接就毁了。”
陆名堂脸上惨白,不过目光愈发激动,立刻回道,
“是,有些事我是身不由己,过去没得选,但那人已经死了,所以,我没必再帮对方,望孟公子明鉴。”
南安是胡百万的大本营,他经营半生,在这南安郡城的势力最强,自然,也少不得布些闲棋冷子,以作日后之用。
如孟家的孟青淮,就是胡百万的一枚棋子,若不是孟青淮自己心急,漏了底,谁也想不到他竟然还和胡百万有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