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幕悄然降临,空旷的土地上,吴波静静地坐在熊熊燃烧的篝火旁,眼神空洞,手中的木棍无意识地不断挑动着那堆炽热的火焰。
“怎么今晚连修行都给忘了!”风信猛地打开帐篷帘,走了出来,一看到发呆的吴波,便忍不住大声说道。
吴波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身子不禁一抖,瞬间从走神的状态回归到现实之中。
“前辈,我想不通!”吴波急切地说道。
风信听后,缓缓地走上去,挨着吴波坐了下来:“什么?‘正义’是什么,这个问题吗?”
“这是其中一个,今天赵墟的事我心里总是觉得有诸多困惑。”
“有啥困惑的?”风信微微皱眉,他深知吴波喜欢胡思乱想,却没想到今天居然能因为这些而把修行都抛之脑后。
“他早上明明是想杀了那个小孩,怎么下午因为村民的死痛苦成那样啊?”吴波扭过头来,直直地直视着风信的双眼,今天这两件事他都是亲身经历者,这种巨大的反差搞得他心里像堵了一块大石头,难受得厉害。
“我只能告诉你我的猜测,你要是实在想知道确切的答案,等赵墟醒来了,自己去问。”
吴波急忙点头,在他眼中,风信的话向来都是正确无误的。
“让我想想怎么跟你说。”风信低头沉思一阵,开始组织起语言,“因为赵墟所坚守的正义,这么说是不是太模糊了。”
吴波点了点头,眼神中依旧充满着迷惑。
“这么说吧,早上的时候,杀了那个小孩,或者说夺走这块石头,能救更多的人;下午的时候,他哭大概是因为没有在师父死前,给予他作为一个人的尊严吧。”风信扳着手指,耐心地讲出自己的见解,扭头一看,却发现吴波更加迷茫了,嘴里不断重复着自己刚刚说的话。
“还不懂?”
吴波轻轻地应了一声,眼神中满是期待,盼着风信能继续为他解惑。
“我怎么觉得是因为修行把你修傻了呢,就是赵墟将师父,宗门放在了他人生的重要位置。”风信再次解释道,语气开始有些不耐烦起来,心中暗自想道:“吴波的悟性怎么如此之低,以后可不能再给他说那些深奥的哲学问题了。”
吴波依旧是一头雾水,却仍在眼巴巴地等着风信为他答疑解惑。
风信无奈地说道:“吴波,以后你不要再想这些东西了,好好修行,到时候自然就会懂的。”
吴波满脸失落,只能答应风信,随后便开始了日常的修行。
帐篷内,泽灵简直忙得不可开交。
“小弟,你可一定要醒过来啊!”
“师兄。”花甜手里拿着毛巾,不停地擦拭着赵墟头上不断冒出的虚汗。
泽灵偷偷地左右瞟了瞟,手中凝聚起一团洁白的气团。
心中暗想:“风信,我这可是为了救人,你肯定会体谅我的。”
泽灵轻轻地飘到赵墟的头上,小手紧紧地攥着白气,正要拍下。
“泽灵大爷,你这是什么啊?”花甜看着鬼鬼祟祟跟小偷一样的泽灵,满心疑惑地问道。
泽灵连忙比起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随后将白气迅速拍进赵墟的体内:“嘘,这可是能救赵墟小弟的宝贝。”
就在这时,帐篷的帘子突然被打开,风信大步走了进来,看到泽灵一脸贼兮兮的模样,心中便猜到它肯定没干好事。
“小泽灵,你这是在干什么呢?说实话,我可以原谅你!”
泽灵慌忙抬起手,干笑了两声,扭捏地说道:“主人,我这么乖,怎么会干坏事呢。”
风信“哈哈”一笑,对着泽灵招了招手。
“泽灵真是个乖宝宝,快来,我给你点好东西。”
泽灵听后,立马兴奋地飞了起来,“什么啊?”
风信双手突然捏住泽灵,笑道:“你还敢乱用重生之术,看来是我之前打得太轻了。”
泽灵听后,身子猛地一颤,不断扭动着小小的身躯,试图逃跑。
“主人,我是为了给你们节省时间,吴波不是想知道赵墟的理由吗?”
风信冷笑起来,双手使劲捏住,不让泽灵乱动,“这么说,小泽灵还是功臣喽。”
泽灵“嘿嘿”笑了起来,只是那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小心翼翼地说道:“那你还不放开我。”
见风信没有任何动作,泽灵抬起头看着风信的脸。
“可以吗?”泽灵又小心谨慎地问道。
“当然不可以。”
风信双手一挥,变出一个摇瓶器,将泽灵装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