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板下面,足足清理出来上百条毒蛇,有被砍死的,有被烧死的,场面异常血腥可怖!
捕快们何时见过这种阵仗,又隔应又恶心,胆小的背着人又呕又吐的,胆大的,也觑着眼睛,不敢多看。
好在有暗卫,他们面不改色地挖了一个大坑,将死蛇全部掩埋了。
为了以绝后患,宋离又让暗卫给石板下面的蛇洞里扔了几支火把,且打发一名暗卫飞速回城,买光了渔阳镇药房的雄黄粉。
穆青澄过来的时候,暗卫正在石板周围洒雄黄粉。
而捕快们正在休整,顺便聊聊八卦。
“我看哪,咱们大人是彻底的坠入爱河了!”
“不止呢,大人已经坠入河底,浮不上来了!”
“大人和穆师爷女才郎貌,天生一对!”
“那是,如穆师爷这般才情纵横、文武双全的奇女子,唯有雄才伟略、貌似潘安的大人才能配得上!”
“得亏咱们大人下手快,不然啊,一家好女百家逑,大人危险喽!”
“大人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天然的优势啊,那陆少卿可是比不上喽!”
“就是就是,何况大人是个痴情种,整日死缠烂打的,谁能招架得住啊!”
“……”
捕快们一人一句,越聊越上头,浑然不觉身后有人。
穆青澄负手弓腰,凑近了,轻声问:“要不要提前准备贺礼啊?”
“必须准备啊,这可是咱们京兆府的大喜事……”
“穆师爷!”
背对穆青澄的捕快,正滔滔的应答着,忽见他对面的捕快,刷地站起了身,面色讪讪,“您,您怎么来了?”
其余众人,匆促起身行礼,“见过穆师爷!”
那名捕快方才意识到不妙,慌忙回过身,尴尬地拱手请罪,“穆师爷息怒,是属下多嘴了,属下知罪,请穆师爷责罚!”
驻京师衙门的京兆府捕快有三百多人,服务于各个岗位,每个季度还会轮岗调换,所以穆青澄入职至今,尚有许多捕快未曾熟识。
她打量着面前个头中等,表情拘谨的年轻捕快,温声询问:“你叫什么名字?”
“回穆师爷,属下叫侯一平。”
“嗯,好。”
穆青澄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一众捕快不禁心生忐忑,背后编排上司,可是大不敬之罪,不知会受到何种处罚。
江战见状,及时出面求情,“穆师爷,是属下治下不严,愿一力承担……”
“谢谢你们啊,把我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我自个儿都臊得脸红。”穆青澄有些不好意思,她目光一一看过去,“幸亏是关起门来说话,万一传出去,岂不教外人笑话?”
江战忙道:“穆师爷放心,我们京兆府的事儿,半个字都传不到外人耳朵里,谁敢多嘴,属下严惩不怠!”
“属下不敢!”众捕快齐声道。
穆青澄微微一笑,“不过,贺礼还是要准备的。认真办差,表现出色,让大人这个京兆尹坐得稳稳当当的,就是你们最好的贺礼了!”
“是!”众人喜笑颜开,士气高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