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的一句向先进的同志学习,逗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陆传芬老成地说:“只要路边上太冷,我们还是赶到火车站里去好吧?只能人等车,不能让车等人呀。”她说着,示意男朋友小林骑好摩托车,她坐上去时,因为个子矮,她毫不客气地抓住小林的衣服,非常用力才坐上了小林的摩托车上。
刘三福检查了一下,绑在摩托车后面的行李,说:“雨兰,坐上来吧。”张雨兰坐上了摩托车,双手紧紧的揽住刘三福的腰,以此,表达自己心中的恋恋不舍,这次请假回家来,时间不短,但是,她和母亲他们,还有外婆,舅舅,舅妈,姑姑,姑父这些至亲的人,都只是匆匆的见了一面,说的都是几句客套话,好像自己开始独立起来,连所有的心事都吞咽在心底,不再轻易向他人吐露和倾诉,艰难前行的人生道路上,有时是自己扶起自己,有时是自己把自己推向前去,有时感觉自己已经成了一个大胃王,能咽下所有的痛苦和辛酸。
轻柔的春风里,有故乡才有的气息,张雨兰深深地吸了一口,说:“三福哥,这个空气好新鲜啦!”
刘三福认真的驾驶着摩托车,回应说:“春天的空气肯定好新鲜呀,一切都像刚睡醒的样子,欣欣然张开了眼。山朗润起来了,水涨起来了,太阳的脸红起来了……兰兰,朱自清先生的散文,是不是这样的?”
“三福哥,你不说我都忘记了,你真厉害,记忆力那么好。”张雨兰说完,忍不住笑了起来,刘三福蹩脚的普通话太搞笑了。
“兰兰,你不要笑了,等一下我骑不到车子啦。”其实,他自己也忍禁不住的笑了起来。
陆传芬听到他们的笑声,对小林说:“你看,他们两个人笑得多开心啊!”
小林却说:“传芬,我们刚认识没多久,你就要出门去,我怎么笑得起来?”
陆传芬听了小林的这句话,心里一阵小鹿乱撞,她沉吟了片刻,说:“小林,你不是会做衣服吗?干脆我们一起到外面去,做车位工资还是可以的。”
“我在街上摆摊做衣服,是交了摊位费的,再说我这生意刚刚好起来,又到外面去,我怕到外面不习惯呢,反而会后悔,传芬,你会车手袋,不你把工辞了,回来和我一起在街上做衣服。”小林斟酌了一下,说道。
“小林,我在外面做手袋,工资还是可以的,我想先挣一点钱再说,以后成家了,出门就不方便了。”陆传芬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嗯,你说的有道理,你在外面,要多注意休息,不要太劳累了,我学手艺时,就听人家说,做衣服做车位这些,使腰椎劳损很厉害。”
“晓得了,你在家也是一样,不要为了赶工,就不注意休息。”陆传芬对小林说,因为他俩在交往时,小林跟她讲过年关时,小林为了帮顾客赶做衣服,忙得两个通宵都没有睡。
小林这个人勤劳踏实,有上进心,与人交往中,他表现得儒雅温和,他的这些优点,让陆传芬感到十分满意。
40多分钟的车程,临近傍晚,松源市的火车站到了。
张雨兰跳下摩托车来,狠狠的跺了跺脚,说:“哎呀,脚都坐麻了的。”
陆传芬跳下车来说:“我也是一样,脚都麻了,感觉冰凉冰凉的。”她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说:“唉,我们赶来还是蛮及时的,车再过20分钟就开了。”感到有点小确幸。
张雨兰也笑着说:“是呀,是呀,走,我们趁早进里面看看。”她提着那袋零食,刘三福跟在后面帮她提着那一大袋的行李。
小林帮忙扛着陆传芬的行李,还腾出一只手来,牵着陆传芬的手。
开始检票了,张雨兰对刘三福说:“三福哥,你回去吧,检了票,我就上车了。”
“兰兰,我要把你送到车上去。”刘三福说着,推了一下张雨兰说:“快,跟上。”
幸亏小林和刘三福这两位护花使者,买了站台票。呼啸而来的火车停了下来,但车门没有打开,火车上的人是满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