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先把小玉送到梓镇,让镇令先找人医治。”乌日娜说,“我和郡主在这里,等驸马上来。”
“好。”公主也不多想,立即抱着小玉上马,狂奔而去。
景怡被卡在深土里,心里想:
“这次肯定死了。哎可惜,本王一时英名,没想到死在本门人的手里,传出去,师父脸上也无光,甚至本门蒙羞。”
他感觉脑子已经不再想事了,模糊起来了。
“难道这就是临死前的感觉?记得那次从栲树上掉下来也是这样。”
很快,景怡的脑子不会想事了,进入休眠状态。
他一心想着可能要死了,因为埋在深土里,不能呼吸,人和所有动物,不呼吸,哪有命在?
可是他忘了,自己是千年人参的宿主。
人参,埋在土里,半年不呼吸都不会死亡,只是在存储能量。
景怡休眠了两个时辰,也就是土面上公主抱着小玉去镇令那里求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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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快马加鞭,跑到梓镇,把小玉交给镇令,要他快点找大夫医治小玉。
又说:“你快点叫上所有兵卒,拿上锄头铲子,跟我来。”
镇令看她不像开玩笑,忙命令所有兵卒找上锄头铲子,有马的骑马,没马的跟着跑,去救人。
骑马的奔到了,下马就按公主指的地方,乒乒乓乓开挖。
但泥土太硬了,挖了好一阵,才挖一个小坑。
全部人到齐了,连镇令都到了,都一起挖。
挖了半天,都没挖出一个像样的坑来,更别说看到景怡的身体了。
公主、郡主和乌日娜彻底失望了,郡主又哭起来了。
郡主哭,乌日娜也忍不住,也跟着哭。
公主见到郡主和乌日娜在哭,也想哭,但她想:
“我是他的正室,是老大,不能哭,没见到他的身子之前,都不能哭。要像乌日娜说的,他本事大着呢,一定能自救的。”
公主就对乌日娜说:
“刚刚你跟我说,驸马本事大着呢,现在你怎么哭了?”
乌日娜擦擦眼泪,说:
“公主,我不想哭,我坚决相信驸马没事,但是泪水忍不住啊。”
这么一说,公主也差点哭出来了。
但她性格比一般女子坚强不止十倍,她还是没哭,只是擦了眼泪,继续挖土。
但这干土也太硬了,一锄下去,当,一声,震得虎口发麻。
公主还是在挖,虎口都震裂了,满锄头柄都是血。
“公主,可能不行了。”镇令摇头说。
“不行,我要挖。我要挖。”公主坚持说。
公主挖了一阵,虎口尽裂,双手脱力了,她一扔锄头,瘫坐在坑里了。
“你这冤家,自从认识你,就没过过安生日子。”公主自言自语说,“只要你活着,再苦再累再不安生我也认了。”
休眠中的景怡被头顶乒乒乓乓的锄头吵醒了。
“诶,我怎么还能想事呢?不是死了吗?”他伸了一下手脚,还能动。
“爬出去吧。”
景怡顺着乒乒乓乓的响声爬去,可惜才爬一尺,就爬不动了,土太硬了。
他往左边爬,左边的土比较软,于是他就顺着土软的方向爬,也不知爬了多久,他一伸手,阳光露了出来了。
他大喜,一用劲,头露在土外了。
喝,见到阳光的感觉真好。
他没有立即爬出来,而是享受了一会阳光和新鲜空气。
但耳边传来了,哭声,是郡主和乌日娜的哭声。
景怡忍不住了,蹬蹬脚,整个人都站在了土面上。
再看看爬出来的地方,根本就没有爬过的痕迹,一点洞都没有。
但景怡很累了,他慢慢走向一大群泻了气、瘫坐在土坑里的人走去。
他拍拍正在抱在一起哭的郡主和乌日娜的肩:
“你们在哭什么呀?”又拍拍公主的肩,“公主,我回来了。”
公主、郡主和乌日娜没抬头看,没好气说:
“不要乱动。我们哭,关你什么事!”
“嘿,还真关我事。”景怡笑了。
熟悉的声音。
公主、郡主和乌日娜几乎同时抬头,见到面前的人,几乎同时傻了一瞬,立即跳起来,拥抱在一起了。
公主再也忍不住了,也哭了起来。
拥抱在一起的四个人,三个在哭,一个在笑。
真的是奇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