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九薰提到自己儿子,任秀丽脸上的表情瞬间激动起来:“我的元元怎么了?”
“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想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元元是不是韩兴邦的儿子?”
任秀丽冷冷看着九薰:“你怎么那么多废话,不是韩兴邦的还是谁的?”
“如果是韩兴邦的,为什么他那样对他?喂他生肉吃,得了急性肠胃炎,还不等他身体康复,把他一个人关到山下的小黑屋里,孩子饿的见到人都想咬。”
任秀丽眼睛睁大,她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你胡说,元元被阿莫带走了,你是故意这么说,就是想离间我和韩兴邦的关系。”
九薰听到任秀丽提到阿莫,忙追问道:“阿莫是不是元元的亲爸爸?韩兴邦之所以这么对他,就是因为元元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对不对?”
任秀丽像是疯了一样看着九薰:“苏九薰,我就讨厌你这种自以为是的样子,你怎么那么让人讨厌,非要把人赶尽杀绝不可?开车撞人的罪我可以认,但我不会让你得到你想好的任何东西。”
接着冷笑了两声:“你不就是为了赵东岳,想让韩兴邦的公司倒闭吗?岳华已经这么壮大了,你为什么还这样贪得无厌?”
九薰没想到任秀丽还是那么固执,正在她不知道怎样劝她的时候,赵东岳走过去拉起九薰:“算了,让那个孩子死在医院里吧,我们也不救了。”
任秀丽听到赵东岳这话,抬头看着他:“你说什么?谁在医院里?”
赵东岳把手里的病例摔在任秀丽面前的桌子上:“死不悔改,这是你儿子的病例,九薰为了救你儿子,差点被杀了。”
任秀丽拿起桌子上的病历看了会,突然笑了:“赵东岳,你拿个假病历来让我看,我信吗?”
“你不信病例可以,那我让你可以看看我手里的照片,你认识下这是不是你那个可怜的儿子吧?”
赵东岳打开手机的照片起身放到任秀丽面前:“你儿子被找到的时候,已经快死了,是我和九薰把他送到华侨医院,找了最好的大夫,才保住了他的命。”
任秀丽目光回到九薰脸上,她点了点头:“元元很可怜,肝脏不好,肾脏也不好,上次我来的时候,医生刚给他做了肠切除,还没回复又被韩兴邦丢到了三十公里外的玉山下面,在那个小屋里,他喊着饿,你知道吗?我从一堆稻草下面找了个半块馒头,搓成粉沫,他才不喊了。”
“那进医院又是怎么回事?”
九薰把元元和她的经过都说了遍,任秀丽听着整个人无力倒在椅子上,像是没了筋骨一样。
今天要是九薰不说,赵东岳也没想到她经历的不单单是被追赶和逃走,怪不得她早上饿的像是好久没吃饭一样。
“秀丽,过去你对我的偏见我不知道是来自哪里?但是元元是你的儿子,我不能看着他的人生还没开始,就枯萎了。”
望着赵东岳手机上的那张照片,任秀丽痛不欲生,把这孩子是阿莫的,不是韩兴邦的都说了出来。
“九薰,我求求你,救救元元,来生我做牛做马我也要报答你。”
说完这话,任秀丽跪了下来。
九薰忙去拉。
赵东岳把桌子的手机收起来,看着任秀丽:“只要你现在向警察供出韩兴邦所做的这些事,并说明那孩子不是他的,我就救那个孩子,否则孩子是死是活都与我们无关。”
九薰已经掉泪了,高中时两人在一起宿舍里的情景又出现在她面前,任秀丽家境不好,爸妈都是大山里的农民,父亲还有病,她能读完高中考上大学,实属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