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悟性不错,不过,世间之事皆由心决,一切顺其自然,莫要强求,也莫要执拗,否则,反而适得其反。”
杨岱恭敬道:
“多谢尊驾提点。”
玄牝又道:
“今日的实,或是昔日的虚,今日的虚,或是未来的实,良辰美景,黄花残梦,一切都是相对,也是相互,一饮一啄,皆由天定。”
“没有绝对的虚实,等你炼到虚实自如互换的境界,自然明白。”
“多谢尊驾指点。”
杨岱再度躬身行礼,想了一会说道:
“你说得也不完全对,既然一切相对,那你所说的也只是相对的道理,而非真正的真理。”
玄牝又好气又好笑:
“你倒会诡辩,你听不听得懂,全凭你自己的造化,这就是缘分了,你认为此桥是虚是实啊?”
杨岱正色道:
“我认为此桥是实。”
玄牝生出好奇之色道:
“此话何解?”
“在下认为存在一刻,便是一刻,在过去和未来之间,你我落足桥上的这一瞬,此桥就是实实在在的东西,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它都永恒存在。”
玄牝闻言,沉吟不语。
半晌,目光灼灼地盯着杨岱说道:
“这只是自欺欺人的废话而已,何谓真正的存在?难道凋谢之花,哪怕虚幻也是一种永恒吗?”
杨岱叹息道:
“尊驾所说的是真,不是假,所谓的存在,不是单纯意义上的某个词,而是包括了很多很多的意思,比如真实、虚幻,这两者都有,但又各自不同”
玄牝眉毛挑了挑,饶有兴致道:
“三千年前,金乌海生特大海啸,是夜狂风暴雨,电闪雷鸣,我一人一舟,入海七天七夜,不施任何法术,与风浪相抗,毫发无伤,已悟真实与平衡。”
玄牝又道:
“在金乌海,我发现了一条宙的裂缝,相当有趣,不知道杨先生知道什么是宙吗?”
杨岱回答道:
“古往今来曰宙,四方上下曰宇,宙也就是时间。”
玄牝又问道:
“假设如果有两个不同的宙互冲,会不会产生一个断裂层,从而使得宙的一部分被撕裂?”
杨岱微微一愣道:
“两个不同的时间产生了一个新宙?在下怎么没听懂?”
玄牝点头道:
“不仅是一个新宙,这两者的本质,都不同,却又相同。”
杨岱疑惑的说道:
“这有些不合逻辑吧。”
玄牝哈哈一笑,又道:
“杨先生,你可知道时间宙?因为是一个新宙。所以它和两个宙的时间流动性质又会不同,所以才叫做时间宙。”
“新宙不同便等于宙不同,那么我们就无法判断两个宙的交汇。”
杨岱皱眉,似有所悟,却又迷茫:
“尊驾的意思是,宙与新宙是两个不同的维度吗?”
“你这样说也可以。”
玄牝笑了笑,又道:
“宙与时间宙虽然不同,但它们本质便是相通的,又是相互影响的。”
“所以说,只要有时间宙,便会有空间宇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