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像叛逆的孩子，谁也不肯先开口。

皇海看向云景轩，平日他最为乖顺：“景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事。”语气算不得好，少见的样子。

皇海不解，又看向卿珏，卿珏冷笑一声：“自找难看罢了。”

皇海：？？？

这两人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自己看起来很慈爱？很好说话？

他的威严难不成降低了？

“你们两个！别在这装哑巴！若不是我来的及时！犯下的可是大罪！前因后果我必须知晓！不是几百岁的孩子了！做事能不能稳重些？”

“嗯。”

“能。”

“……”

皇海皱眉，烦躁的想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可软磨硬泡半天，没一个人愿意说，尤其云景轩的眼神颇为不对，少了往日的稳重，带上了锋芒。

正当一筹莫展之际。

司毓匆匆而回，行过礼后，看向上首的神尊，单膝跪地：“尊上，人间灵力交易颇广，上至修仙宗门，下至各类散修，皆有肆意抽取他人灵力，化为己用的事件，天衍宗灵宝峰利用比斗困束修者，不断剥削打压，许多修者灵力全无后自杀身亡，其余地方更是死伤无数，甚至有乱用抽灵之法残忍杀害低级修者，利用此法飞升成仙之人，盘查百余人，皆已除名，鄙下实在灵力低微，无能为力，还请神尊做主，立下天地束缚约，抹去抽灵秘术，还人间一个公道。”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皇海心头一跳，道：“早些年间，万灵帝君便是给万华大帝渡了灵力，才让万华大帝斩凶恶于霎那，也是万灵帝君允许祈运帝君吸取灵力，创秘术以续命，祈运帝君因之未陨，吾素以为此皆天道，未想竟致生滔天之变。”

司毓点头：“不少世家专门养修士吸取灵力，灵尽而亡的修士也屡见不鲜，实在令人唏嘘。”

皇海斟酌片刻：“此事重大，需尽快完善。”

随即挥手：“你先下去吧。”

“是。”司毓恭敬行礼，转身出去。

皇海看了看云景轩又看了看卿珏，叹了口气：“这事紧急，先不谈你们二人争吵之事。”

“万华大帝防止神灵随意立下束缚约，规定，每具神格只能立下一道束缚约，吾已不能再立约了。”

云景轩才缓和了眸色：“我还可以。”

“嗯，此约，你来下吧。”皇海看了眼卿珏：“你也学着，以后能用到。”

“是。”

皇海轻哼一声，可算明白了，只要不提为何打架的事，两人什么都好商量。

皇海双手结印，一道金光从指尖缓缓亮起，随即画符立约，每一道笔触透着金色，星星点点围绕在周边，渐渐浮现出一张透明泛光的纸。

“只要在这里签下神格和名号，契约便成，立即生效。”泛着金光的笔触化为金星散落在空气中，一点点消散不见：“你们二人可看懂了？”

“懂了。”

“嗯。”

“契约简易，但若是有类似之事，不可轻易做决定，即便是灵力交易之事，同样不能全盘否定，主动授灵力与被迫吸之，二者难以轻断。立约之际，尤当审慎，事关苍生，必慎之又慎。”

“是。”

“嗯。”

“哼，两个臭小子，开始敷衍我了，今日斗殴之事，待约成之后，吾必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