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他们的手里可能拿到了完整的录像,不仅是漂泊者的,也可能有楚子航的。”守夜人问。
昂热凝视着窗外,雷声在空中炸裂,仿佛愤怒的天神在咆哮,伴随而来的雨水如同无数小刀,猛地劈打在玻璃上,发出刺耳的声响。窗户上的水珠汇聚成流,沿着窗框滑落,透过模糊的玻璃,映出外面黑压压的天空。
“当初的校董会会议上,凯撒曾说过自己见过多种言灵,弗罗斯特以为是在开玩笑,但是你觉得他看完视频之后会怎么样?楚子航的‘爆血’、漂泊者的双重言灵,那能称之为言灵吗?更像是炼金领域。校董会能够怀疑的东西太多了。”昂热继续分析,声音却被外头的雷雨淹没,似乎连空气中也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随着一声巨雷的轰鸣,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之颤抖。
守夜人沉默不语,眼中浮现出对那些政客的厌恶与不屑,“一群财阀政客会做出什么都不奇怪,在龙族还没被毁灭之前,就想好怎么瓜分整片土地,满脑子都是如何引领混血种统治世界。”
“没错,校董会的那些人是没法对抗龙族的,这种话按照中国那边的老话是资产阶级的软弱性。”昂热用两个手指比出剪刀做引号,“我们都了解,而他们被权利蒙住了双眼,他们不是军人,根本不了解战争是何等残酷的一件事,就像阿巴贡抱着财富在酣睡中死去一样。”
守夜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随手将照片扔回去,“而你就是那个被迫娶寡妇的儿子,吸干了现在不需要你了,再换个儿子。但愿他们不会逼迫女儿嫁给有钱的老爷。”
然而,昂热的表情却愈发严肃,他意识到了更深层次的隐患,“这可能还真有,混血种的开端不就说明了吗?”
一时间,只听到外头暴雨泻下的声音,雨滴如同急促的鼓点,敲打在窗户上,发出阵阵清脆的声响。
守夜人凝视着窗外灰暗的天幕,脸上透着一丝阴郁,“人类杀死了黑王,从龙族的手里夺取了世界,却又觊觎龙的强大,将仅存的龙类研究,把‘炼金’和‘言灵’两项技术搞到手,更以进贡于神的名义,令人类女性和龙类生育混血的后代...你是指加图索会对漂泊者...?”
“那位有钱的风流老爷可是一直在花丛中流连。”昂热说道,他走到门边,手握住那把雨伞,伞面泛着微微的光泽,映衬出他晦暗不明的神情,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守夜人目送着他,视线追随那道穿着衬衫、身影略显佝偻的背影。时间在他们之间流逝得飞快,回忆如潮水般涌来。他们都已经不再年轻,鬓角的白发无情地显示出岁月的痕迹。相比他的颓废,昂热的身上散发出一种斗志昂扬的气息,紧绷的袖口里始终藏着那把不离身的折刀,仿佛随时都能应对突发的战斗。
他拿起一罐冰凉的啤酒,望向昂热的背影,喃喃道:“那些孩子们该是中午朝气蓬勃的太阳,与泥土里的污垢扯不上关系,致明天。”
昂热推开门,打开了那把伞,铅灰色的天空笼罩着整个世界,屋檐下的水珠一颗颗滚落,积水在外头快迈上了门槛。
他迈出一步,水声潺潺,与他的步伐交织在一起,“致未来。”
此时,凯撒躺在床上,身体沉入那柔软至极的床垫中,望着天花板上闪烁的水晶吊灯,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迫。冰镇的琴酒在这一刻似乎失去了滋味,犹如他心中翻涌的复杂情绪。
就在一个小时前,弗罗斯特突如其来地给他打了个电话,自顾自地说着那个最完美的新娘的出现,尽管她的出身并不高贵,但她的血统弥补了这一点,然而对象却是他认识的,没能招募进学生会,归于楚子航麾下,优秀的‘S’级学生,漂泊者。
凯撒的眼神格外冰冷,仿佛一片寒冬的湖面,未曾有丝毫波澜。他凝视着窗外,雷雨交加的夜色透过玻璃映射出他紧绷的轮廓,心中疑惑如潮水般涌动。
弗罗斯特,这位除了血缘关系以外没有任何关系的叔叔为什么突然将枪口对准了漂泊者,但凭着网上的那些只言片语能让他变得如此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