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说死不可怕，只是一场长眠，虽然死真的让人很难过…永远永远，漆黑漆黑…像是在黑夜里探索，可伸出的手永远触不到东西…”康斯坦丁的手轻轻张开，仿佛试图抓住什么，但又无力地握紧，像是握住了一场无尽的梦魇。

“在哥哥可以吞噬这个世界之前，与其孤独跋涉，不如安然沉睡。因为我们仍会醒来。”康斯坦丁认真的复述道，声音清脆而坚定，仿佛这不仅是一种选择，更是一种信仰。他的双眼如光，直视着老唐，似乎在期待着一个肯定的回答。

老唐的眼神游离，落在屋中挂在一块的白衣上，他失去了那一层强撑起来的伪装，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康斯坦丁，他不太想说谎，或许是在他的身上看到自己在布鲁克林区一个人打拼时的孤独，或许是他真的有可能是自己的弟弟，或许是对上那双纯粹的眼睛不想要伤害到对方。

“如果这是哥哥的愿望的话，我当然想啊。”康斯坦丁轻声喃喃，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无奈和期盼。

“但是这样太难了…公孙先生那边也快坚持不住了吧？”他的话语带着一丝忧虑。

康斯坦丁微微颤抖着，目光中流露出脆弱的挣扎，“如果哥哥不想当王的话，那我还有什么留在哥哥身边的理由呢？”

因为因为…老唐的心中猛然一紧，“弟弟”那两个字，如烈火般在喉咙中燃烧，他张嘴却无从说起，面对着康斯坦丁，他的“弟弟”究竟是过去的幻影，还是深藏意识深处的幻想？这一刻，现实的重量如山般压迫着他，让他窒息。

康斯坦丁的笑容如此纯粹，却也让他愈加迷惘。

“因为你是他重要的人。”漂泊者的声音如同轻柔的风，缓缓吹拂过康斯坦丁的心湖，荡起阵阵涟漪。

她的目光直视着康斯坦丁，眼中闪烁着深邃的理解与坚定的信念。“你是他的弟弟，如果他真的想要称王的话，那为什么不早就把你吃掉了呢？比起王位，他更加重视的是你。”

康斯坦丁微微张嘴，内心的推测和不安如潮水般涌来，似乎在强烈地催促他去寻找答案。他的目光如同一束光，渴望地照向老唐，希望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证明的讯号。

“真的吗？哥哥？”那声音如同一只小鸟，轻轻颤抖，却又带着无比的期盼。

“嗯。”老唐的喉咙微微滚动，低声回应。

康斯坦丁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然而，随即，他的神情又黯淡下来，嘴角勾起一丝苦笑，似乎在回味着苦涩的现实，“但是这样的话，一辈子都要被追杀了吧？人族跟龙族的仇恨是无法化解的。”

“但是如果，你不想当龙了呢？”漂泊者的声音在此时响起，她看着老唐，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大胆的念头，仿佛在这一瞬间，所有的可能性都重新排列组合，构成了一个全新的未来。

康斯坦丁愣住了，脑海中短路似的，脑海中反复回响着漂泊者的话：“什么叫做…不想当龙…？”他微微皱起眉头，满脸的不解，目光在老唐与漂泊者之间游移，仿佛在寻找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