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里的内容,大概是这样的:
[嘿,我亲爱的桑迪,这是我离开你的第1145天,我发誓,这1145天,我无时无刻,每天都在心里想你!]
[你家院子里的南希花开了吗?那是我亲手为你种下的守护者!]
[听说博兹瓦纳和纳国的边境很不安宁,我很害怕,每天都担心长官会派我们去那里!]
[嘿,亲爱的桑迪,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的兵役期要满了,长官说我可以正常离开!]
[我会被分配到一家警局,享有国家退役补贴,成为一名穿制服的警察!]
[哦,我亲爱的,听着,请洗干净在家等我,等我回去,我就娶你,我要给你一个全非洲最浪漫的婚礼!]
[落款:永远爱你的人,你最可爱的Baby,莱恩!]
望着手里的这封信,我嘴角叼着香烟,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我望着车斗里死去黑人士兵的脸,一时间心里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我想了想,把信件也交给了身旁的人。
非洲的军队,不像欧美军队那么讲究仪式感。
在欧美,如果有士兵阵亡了,据说他们部队的长官,会亲自带队,开豪车,带着慰问礼,去牺牲士兵的家里通知消息,而且军队会承担全部葬礼费。
而在非洲……呵呵,这种事,你就想都不用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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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点的,牺牲的士兵家属,会收到一个骨灰盒,还有一点军队补贴,骨灰盒上会写着牺牲士兵的阵亡时间,然后写一句总统感谢你的屁话。
不好的,直接给家里邮寄一个信封,信封里,是阵亡士兵的士兵牌,还有一些微薄可怜的赔偿金。
这种事,在非洲,真的是见怪不怪了,
甚至很多人家里的孩子出来当兵,死在战场上,很多年以后,他的家里人,仍是不知道消息。
我皱眉想着这些事,看着手里的香烟,起身打开了我的通话器。
“宾铁,查克多,检查一下,汇报有多少伤亡!”
我皱眉说着,蹲在车斗尾部,看了一眼那名黑色利剑队员的伤。
那人伤的不是很严重,但撕裂的伤口,也是看得我有些触目惊心。
黑色利剑的特种兵还算不错,这小子是个硬骨头,一没喊疼,二没坏叫,他只是蹲在车斗中,默默的看着他的同伴为他包扎伤口。
见我过来,那人还对我笑了笑。
我拍拍他的腿,等着宾铁和查克多他们的回应。
此时我最担心的,就是我们的人受伤。
不过还好,战斗打响前,宾铁那个狗贼已经想到了这一点。
他让哈达巴克和玛卡挤在了丽塔和卡西西亚的车厢中,这才避免了这对野人父子受伤。
不得不说,宾铁那个家伙,做人不怎么样,但是做朋友真的行。
在我耐心的等待下,宾铁说道:“死了两个,伤了一个,一名黑色利剑的队员阵亡了!”
宾铁说完,查克多也说道:“我这伤了四人,没有出现阵亡,完毕!”
听着查克多和宾铁的回应,我默默的点头,心里再次叹了一口气。
还好,这样的伤亡人数我们能够接受。
虽然这些士兵不是我的兵,但是波尔特把他们交给了我们,我们这些家伙总得说得过去。
“大家抓紧时间休息,我们接下来一鼓作气赶往目的地!”
“杰克,接下来不要停车,不管什么情况,我们硬闯过去!”
“斯瓦德,通知奥兰治港口,申请医疗支援!”
“告诉他们,我们有伤员,我们需要医生和药品!”
“收到!!!”
我话音落下,在我的通话器里,斯瓦德瞬间大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