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从小受到的文化教育不同,白人和我们东方人有点不一样。
白人喜欢直来直去,不会怎么的谦虚,也不懂怎么拒绝。
而我们东方人,就算再没钱,家里来客人的时候,也要打肿脸充胖子!
我看着一脸歉意的莫尔·兰顿,笑着拍了拍她的手,缓缓站起身来。
说实话,我们这次来,可不是来吃饭喝酒开Party的。
我们接下来要讨论押送比尔斯博士的正事,还要想办法借助纳国政府的力量,把战地女记者阿米黛尔护送出非洲。
这一切的事情,有的我们的忙。
等这些结束后,我还要去蒙达加克,取回我的枪,还有那些属于我的钞票。
“妈的,但愿枪和钞票还在,不然就太可恶了!”
我心里郁闷的嘀咕着,看着莫尔·兰顿的脸,笑着和她开玩笑说道:“没有宴会也没事,记着,欠我一次,下次可以肉偿!”
我说完,老阿姨看了眼东尼奥,坏坏的也笑道:“好,没问题,如果你愿意,今晚就来我的帐篷。”
“哦,上帝!”
东尼奥在大叫。
我和莫尔·兰顿同时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从木板床上站起身来,刚刚说的话,当然是和莫尔·兰顿开玩笑的。
我看着远处的帐篷,起身向着那边走去,人群里,大家都在有说有笑。
小丫头吉玛跑了过来,她看到我要走,寸步不离的,在背后紧紧的抓着我的衣服。
我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小可爱,索性也没有理会她。
吉玛来了,克尼根也跑了过来。
哈林姆在保养我们的枪,这小子已经学会枪械的组装和维修,甚至已经学会了狙击步枪的精准校正。
见我起身走向帐篷,哈林姆躲在飞机上,犹豫了一下,把我们的狙击枪包上防水布,推到座位底下,随后拿起查克多的AK步枪,也从飞机里跳了下来。
“嘿,小子,你要去哪?”
查克多在飞机里大叫。
哈林姆头也不回的竖着中指说道:“去跟团长,你自己修飞机吧!”
哈林姆说着,跟着克尼根一起,两个人一左一右,跟我走向了远处的帐篷。
这里提一个问题。
你们说一个人,经历了大起大落之后,要用多久才能彻底改变呢?
我不知道这种事的具体时间,但是当我再次看到比尔斯博士的时候,我差点惊掉了下巴。
当我在帐篷区找到比尔斯的时候,那个曾经风光无限的医学博士,生物学家,科学达人,他竟然在和营地里的几个老人在种菜。
他们种的,是比尔斯亲手改良过的菜苗,希望能够因此提高产量,解决大家温饱的问题。
当初一身西装的比尔斯,此时穿着衬衫和短裤,穿着拖鞋,戴着草帽,看起来就像个农夫。
见到我们装备整齐的过来,这老家伙还在草地里对我笑了笑。
在比尔斯的身边,有两个黑人小子端着步枪,看来在看管比尔斯。
见到是我们,那两个小子微微一愣。
克尼根对着他们交代了几句,我让哈林姆留下,带着吉玛,走进了菜园。
“嘿,比尔斯,多日不见,你还好吗?”
我嘴里微笑,一手按着我的手枪,一手拉着身旁的吉玛。
吉玛好像对菜地很感兴趣,晃着小脑袋四处乱看。
比尔斯叹了一口气,放下手里的铲子,种下最后一棵菜苗,对我说道:“该来的……还是来了吗?”
“是的。”我说。
我放开了吉玛,告诉她别乱跑。
随后我来到比尔斯的身边,缓缓蹲下,也看着地上的菜苗说道:“比尔斯博士,这菜种的可真好,原来你还是个农夫?”
我说完,比尔斯苦涩的一笑,竟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香烟。
香烟是劣质的,在非洲,很便宜的那种。
我诧异的看了一眼那包香烟,比尔斯对我示意了一下。
见我不动,他只好自己点上了一根,看着空地上的嫩菜,笑着对我说道:“鞑靼,你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上帝吗?”
“自从来到这里后,我发现,我以前可真是个可恶的家伙。”
“我做过很多很多的错事,比你想象中的更坏。”
“既然上帝指引我要纠正错误,我想,我也该见见纳国的高层,该为那些我犯下了过错赎罪了。”
比尔斯说完,蹲在菜地边,看着手中的香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