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只见上方的波卡穆莱叹了一口气。
他翻身下马,让族人将木头箱子放下。
他爱惜的拍了拍身旁的木头箱子,看着钟楼上的那个老白人说道:“嘿,兄弟,我不管你是谁,但我们来比斯尔小镇,真的没恶意。”
“我们要询问一个狙击手的事,他帮助甘比亚人杀了我的儿子。”
“说吧,开个价!”
“他到底是谁,我要亲手扒了他的皮!”
波卡穆莱说完,咔的一下掀开了木头箱子。
镇子里的白人们全都向着箱子里看去。
人们一看,纷纷大叫:妈的,太惨了!!
只见箱子里躺着的,是一具尸首分离的黑人。
他的脑袋和脖子之间有狰狞的伤口,死不瞑目的躺在棺材里。
关键脑袋掉了也就罢了。
这家伙的“吉儿”还没了……
白人们在坏笑,小声的议论着。
我盯着棺材里的姆内厄,突然想起了那晚玛卡阿布丹那个家伙追我,拿了一块“肉”给我的事!
尼玛,吃哪补哪?
原来那块肉……是姆内厄的!
“玛卡,臭小子,你是真欠揍啊!”
我心里嘀咕着,想着玛卡那个两米多高的家伙,真是恨不得用脚踢他的裤裆!
就在我心里嘀咕之时,只见小镇教堂的大门突然打开了。
一个身披白袍,胸前戴着十字架的老男人,笑眯眯的从教堂里走了出来。
他看起来像是个米国人,长得又高又胖,就像是个中世纪的欧洲传教士。
他花白的头发,看起来能有五六十岁。
在他的身后,跟着几个虔诚的教徒。
清一水的年轻姑娘,金发碧眼,手捧蜡烛。
在这些女孩的袍子外,全都露着雪白的大腿。
那走动起来袍子带风的模样,仿佛里面就像什么都没穿的似的!
这让我不由想起了蒙达加克的阿馓玛。
我看着那个胖胖的老男人,心想难道他也信万能的神吗?
“嘿,曼巴克!”
“哈哈,我的黑小子,你最近还好吗?”
教堂里出来的老男人大声笑着,坐在马背上的狙击手也很有礼貌的跳了下来。
他们两个竟然还亲热的来了个拥抱,显然他们是老熟人。
随后,老男人走到棺材前,手点脑门和胸口,做着“上帝保佑”的样子,看向棺材里的那个倒霉蛋。
他瞧着姆内厄那只发白的眼球,微微一笑,转头看向一旁表情沉痛的波卡穆莱说道:“老朋友,这是姆内厄吗?”
“哈哈,真可怜,你儿子这是睡了哪家的女人,竟然被人家把‘吉儿’都挖掉了!”
老男人嘲讽的说完,钟楼上的那个胖男人也笑了。
一时间,棺材旁的波卡穆莱很愤怒。
但看着头顶的那把重机枪,他却一点也不敢发作。
这人可能是原始部落的族长,但这并不代表他愚蠢。
看着波卡穆莱那样,曼巴克笑着喝了一口牛角里的酒。
这时,我才看清他的长相。
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黑人,脸上纹着一条奇怪的红色暗线。
他目光犀利,脸颊消瘦。
在我偷偷打量他的时候,只听这人指着棺材里的姆内厄,对身旁的白种老男人说道:“嘿,亚力克,很抱歉来打搅你,但你是大山里的万事通,有疑惑,我只能来找你解答。”
“我们再找一个狙击手,一个帮助甘比亚人的狙击手。”
“你知道他是谁吗,知道他在哪吗,我想,他应该是我有趣的猎物!”
曼巴克开心的笑着,那眯着眼睛的模样,就像一条毒蛇。
“一个狙击手?”
“你说的是不是一个东方人?”
亚力克佩金脸色突然古怪了,笑眯眯的伸手指了指小镇入口的方向。
我和索巴尼,此时就躲在这!
我看到亚力克佩金的动作,瞬间把我吓了一跳!
妈的,这老东西怎么回事,难道我们被发现了?
索巴尼吓的发抖,转身就要拔腿就跑。
我一把拦住了他,让他千万别动。
我眯着眼睛看那个白种老男人传教士。
打量着他那张和老杰克有几分相像的脸,我心想这就是亚力克佩金吗?
“东方人?”
就在我心里嘀咕的时候,只见举着牛角酒壶的曼巴克深深皱起了眉头。
他疑惑的看着身旁的老男人,又转头看向我们所在的方向。
我低着脑袋,拉着索巴尼靠在墙上,一动不动。
在我警惕的目光中,只见那个黑人狙击手疑惑了片刻,他扛着M25狙击步枪,皱眉向我们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