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玩家把眼睛揉瞎了也没看到他说的滑梯。
但谁想不开去质疑监管者呢,他说有,那就是有吧,国王的滑梯。
四个玩家,中年男人和中年妇女看起来是两口子,另一对是一个青年和一个丸子头女生,看起来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中年男人警惕地问了西装男不玩游戏有什么后果,西装男脸上挂着机械地微笑,将当初说给宋楚的话又给那几个人重复了一遍。
看着地上足足有三厘米长的铁钉子,中年男人和中年妇女脸色白了几分,硬着头皮说他们玩游戏。
取钉子游戏是1v1的游戏,所以只能一个一个排着队来。
第一个和西装男玩取钉子游戏的是中年妇女,她看起来像很普通的农民,文化程度不至于学到二进制的那种。
说实话,取钉子游戏看起来很简单,一共十五根,双方每次可以取走一根、两根或者三根,只需要将最后一根留给对方就可以。
中年妇女认为她只要注意点最后的几根钉子就可以。
布满粗粝茧子的手掌伸出。
石头剪刀布,她赢了。
中年妇女取走了三根钉子,西装男微笑着取走了一根,他戴着白手套,加上机械的笑容,笑得像个端盘子的服务生。
中年妇女赢了,她瞬间松了口气,整个人虚脱般倒在地上。
第二位玩家是中年男人,有了妻子的前车之鉴,他觉得这个游戏不过如此。
石头剪刀布输给了西装男,西装男选择先手,微笑着取走了一根钉子。
……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中年男人的额头很快布满了豆大的汗珠,眼神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恐惧。
就剩五根钉子了!
如果他拿一根,那么西装男只要拿走三根,那么最后钉子就是他的了。
可即便他是拿两根,拿三根,西装男都可以轻轻松松将最后一根钉子留给他。
仿佛浑身泡入了冰水,中年男人浑身一点一点发凉,神情惊恐地看着妻子:“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他明明是按照妻子的取钉子过程来的,还特意记忆了最后几个回合应该要取走的钉子数量。
足足等待了三分钟,西装男才温和地开口:“你的手好像有点抖,不过看起来不影响继续玩游戏,如果你再不取走要取的钉子,我会按照既定的程序帮你代劳。”
游戏的结果已经注定。
伴随着惨叫声,十五颗长钉子被他亲手一一钉入中年男人的身体,黏腻猩红的鲜血染红了金色的细沙,童趣的公园一瞬间成了屠宰场,血腥气味浓烈。
十五根银色的长钉穿透掌心,手臂,脚背,小腿,大腿……
西装男的手很稳,每一根钉子都不偏不倚,中年男人的两只手掌上同一位置,分毫不差第串着一根长钉,尖锐的钉尖不断淌着殷红的血滴,随着中年男人的竭力挣扎,在地上的金色细沙中按出一个又一个血手印。
当然,西装男的力气也很大,他甚至不需要一把锤子,就能将钉子徒手扎穿中年男人骨头与血肉。
中年妇女的嚎啕大哭成了最佳的背景音效,仿佛在哭嚎被钉成血人的丈夫。
西装男将十字架插入细沙,提起已经被了十四根长钉的中年男人,十字架的交集点闪着尖锐的冷光,那是最后一根长钉。
噗呲——
中年男人的脖颈穿透了最后一根钉子,尖锐的钉尖从脖颈上冒出一点血花,接着是汩汩涌现的小股血流。
十五根长钉,一根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