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们说了算的!珍妮小姐已经很大度了,要是换了别人,你们现在早就被关进拘留所了!”那名巡防员满脸不悦地说。
叶恒宁的目光落在那位神情惊恐的中年男子身上,总觉得此人有些眼熟?
待行至治疗室外,他终于记起来,这位中年男子不正是昨天帮过叶娴的那个黄包车夫吗?
那个黄包车夫因为叶娴的事情被钱大强那帮混混痛打了一顿,当时现场一片混乱,黄包车夫听到枪声之后逃得飞快,以至于他们都没来得及向人家道一声谢。
于是,叶恒宁改变了步伐,朝着刚才那个角落的方向走去。
“您好,请问打扰一下,这位先生为何被抓?”叶恒宁走近巡防员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巡防员转过头,先是对叶恒宁皱起了眉头,紧接着发现叶恒宁身着白大褂,不由得一愣:“你是这家医疗站的医生?”
叶恒宁点头默认。
确认了他的身份后,巡防员脸上流露出惊讶之色,没想到这偏远乡村的医疗站竟然还有一位华人医生。
这座名为济合的医疗站,说是村里和附近几个村子共同出资建设的最高级医疗机构,也是村落公共区域里最为显赫的存在。这里的医疗设施齐备,连城里医院能做的手术这里也能做,被誉为是这片土地上最好的医院。
这里的“最好”,不仅是设备和医护人员素质的顶尖,更体现在服务价格和地位上。医疗服务费用昂贵,床位更是难订,比如他们巡逻队队长的妻子想在济合医疗站妇产科生小孩,结果预订了两个月都没有订上。
“原来是这样的情况,这个黄包车夫车速太快,撞上了珍妮小姐,而且车上的铁丝还刮破了珍妮小姐的脸。珍妮小姐慈悲为怀,说只要她的脸无碍,赔偿医药费就可以了。”巡防员言语十分客气。
叶恒宁听了,点点头。他知道珍妮的伤口稍加仔细缝合应该没什么大碍,于是他转向那个惊惶失措的黄包车夫,宽慰道:“安心吧,不会有事的。另外,关于昨天的事,谢谢你了。”
黄包车夫先是吃了一惊,接着他小心翼翼地打量了叶恒宁半天,突然大声喊了出来:“您……您是,昨天那个……”他做出开枪的手势。
叶柏生憨厚一笑,点头承认,“正是在下,叶娴可是俺亲姐。”
拉车的老王讪讪地挠头,脸上带着几分羞赧,“昨儿个俺收工早,这事儿没赶上……”
正待他欲言又止之际,只听得相邻的诊疗室内传出一声惊呼,“不成啊!可别留下疤呀!”紧接着便传来一阵沉闷的“砰砰”声,显然是什么东西砸落地上。
老王的脸色瞬间变得如纸般惨白,牙齿都在哆嗦,“真……真的会留疤?”他深知,倘若珍妮小姐果真留下了疤痕,恐怕赔偿医药费这么简单的事儿远远不够应付。
叶柏生微微拧起眉头,都已经过去好一会儿了,怎的理察还没把事情搞定?
“俺去看看。”叶柏生开口,说完便朝诊疗室走去。扎着麻花辫的小丫头眼珠滴溜溜一转,跟在他的身后,紧随其后的还有一位巡逻的乡警和拉车的老王。
诊疗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