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枳软先察觉到对方是晏骜川,继而才想起来,自己身上只裹了一条帕子。
好在帕子够长,将她的身子都包裹住了。
“你……你出去。”
宋枳软连忙从对方的怀里抽身,站稳后,没好气地看了眼人。
只是人没有意识到,虽然帕子遮住了身子,却因为身上的水,完全地贴合在一起。
曼妙身姿,柳娇花媚。
解舞腰肢娇又软,千般袅娜,万般旖旎,似垂柳晚风前。
晏骜川没忍住偷看了两眼,随即飞快收回视线,面红耳赤,也不敢再看下去,逃一般的跑出了净室。
“我在外头等你——”
将衣裳都穿戴整齐,宋枳软才不自然地走了出来,瞧见晏骜川坐在桌子前,用她的账本给自己扇风。
“冬日里,你就这样热?”
她瞥了眼人,随即坐在床前。
“你说我是因为什么热?”
晏骜川抬起眉,好笑地看着她,“你这人防备心还挺强,我还以为自己够轻手轻脚了,没想到还是惊动你了。”
“你还说我防备心强。”
宋枳软想起方才的情形,都有些后怕,“鬼鬼祟祟的,我还以为是进贼了。”
“哪里来的贼人,能这样稳准地探香闺?”晏骜川瞥了眼人身上的寝衣,随即轻飘飘道。
“姓晏的贼人就可以。”宋枳软哼了声。
“好啊你。”
晏骜川用账本指了下宋枳软的方向,像是抓到了她的把柄,笑:“姓晏的可不少,
我爹、我叔父、我祖父、我姐、我兄长他们,你都给骂到了,
等下回见到他们,我可要跟他们告状了。”
“你敢。”
宋枳软起身走过去,揪住人的脸颊,一字一顿道:“晏、骜、川。”
“哎呀!哎呀!不敢,我不敢了,夫人别揪我了,疼。”
晏骜川叫唤个不停,装疼的模样也是假得很。
“不要脸,谁是你夫人。”
宋枳软脸一热,赶忙松开他,转身就往床边走,晏骜川连忙握住她的手。
“走什么,我不方便去内室,咱们就在外头说说话。”
“你方便闯我的屋子,不方便进我内室?”
宋枳软嗔了眼人,咬重字音道:“晏将军还真是我认识的人中,最讲礼数的人了。”
“你还这样阴阳怪气。”
晏骜川委屈地哼了声,直勾勾盯着小姑娘,一本正经说:“我要是进了内室,就有你受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