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璟也不知道宋枳软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过小姑娘惯来是聪明,跟着她说的做就好。
“你去跟那些夫人说,明日同我一起去东华门街。”
晏璟同婢子交代过后才想起来,转头问宋枳软:“说起来,白马楼的酒你准备好了吗?
萧白马如今应该不在京城吧,你怎么和他联系?
还有,那酒就算是要酿造,应该也没有这样快吧,你现在就开业,是不是太仓促了些?”
“萧白马?”
晏骜川正将昇儿抛起来,听到这话,动作一下就停了下来,“开胭脂铺子怎么又跟萧白马扯上关系了?”
宋枳软就知道一提及萧白马,这人就有反应,所以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跟晏骜川说。
如今晏璟提起来,自然是没有法子隐瞒,只能道。
“萧白马就住在城外的庙里头,早在去见王氏的时候,我就给他送了消息。
当时白马楼闭店,还剩了一批荔枝醉,我让他帮忙酿酒,后续生意好,等这批荔枝醉卖完了,他酿的酒应该也好了。”
想了想,宋枳软又说:“算算,他酿的酒,应该快运过来了。”
“这倒是好办法,不过你当时和王氏都还没有谈成合作,怎么就知道王氏会答应你。”晏璟好奇。
“可能是我这个人比较自信。”
宋枳软眨了两下眼,靠在晏璟的肩膀上,“还没人能拒绝我呢。”
昇儿好奇地伸出脑袋,瞧宋枳软靠在晏璟的身上,挥舞着手,也要加入进来。
“啊呜,啊呜……”
晏骜川抓住昇儿的小手,眼神还落在宋枳软脸上,阴阳怪气:“之前倒是没有听你说萧白马。”
晏璟是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握住宋枳软的手,“对啊,那萧老板跟你收了多少钱酿酒?”
“没收钱。”
“没收钱?那荔枝醉二两银子一坛,他就这样白给你酿酒?”
晏璟惊奇,“他和你关系这样好呢。”
这话全然是没顾及自家弟弟还在,以至于晏骜川的脸一瞬间就黑了下来,吓得昇儿扒拉着人衣襟,想要逃脱出人的怀抱。
“阿巴阿巴阿巴……”
宋枳软是注意到人脸色不好看了,将昇儿抱过来,笑了笑,“先前萧白马不是做生意,赚了很多钱嘛。
很大一部分,是我给他投了钱,所以他也很感激我,就答应替我酿酒了。”
晏璟还真没想到,萧白马有如今的身家,竟然还有宋枳软的助力,惊叹道:“阿枳,你是个经商奇才啊。”
宋枳软闻言有些心虚。
她不过是占了重活一世的便宜,到晏璟口中就成了经商奇才,着实是赧颜。
“没有你说的这样好。”
晏骜川幽幽道:“你若是不是经商奇才,人家萧白马那样大的身家,会巴巴跟在你身后酿酒?”
“是啊。”晏璟没听懂弟弟言外之意,还跟着附和:“日后我也将铺子给你管。”
“日后等我有空了再说吧。”宋枳软哭笑不得。
“啊——”
昇儿大喊了声,众人注意力落到他身上,才扁起嘴哭起来。
“是要吃东西了吧。”
宋枳软才想起来,“我让人去小厨房熬了南瓜米糊。”
晏璟抱着昇儿起来,“我抱着他去就行,外头下雪了,你身子不好就别去了。”
宋枳软连忙对晏骜川道:“你陪姐姐过去吧。”
晏骜川淡声接话:“我还有事。”
“没事,我先过去了,等会儿再过来。”晏璟朝她颔首。
等晏璟抱着人出去,宋枳软才不解地看向人,“你还有什么事?要出去了?”
“我要找人算账。”晏骜川冷冷道。
宋枳软愣了下,“谁啊?”
“你说呢?”
晏骜川捏住她的下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宋枳软忍着笑,往后倒,“你要审我?”
“说对了,我要审你。”
晏骜川噙着笑,单手抵在她背后的椅子上,靠过来,“最好给我交代清楚。”
“我已经交代清楚了。”宋枳软双手摊开投降。
“大人,您还要干什么?”
“你的回答我不太满意,所以大人要惩罚你。”
晏骜川鼻子蹭过她的脖颈,咬了下她锁骨上的软肉,“想想,该怎么样赎罪。”
宋枳软捧着他的脸,啄了下他的唇,“这样呢?”
“不够。”
男子贴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唇齿交缠,气息交换。
“还是得我亲自处罚。”
屋外,雪在地面上铺成薄薄的一层纯白地毯,屋内有炭火盆子烧得噼里啪啦的声响,水渍声一并掺杂其中,成了雪日里最动听的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