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针头一顿,晏骜川缓缓转过来,盯着酥山,“你是想给我练练准头了。”
“开个玩笑嘛。”
酥山嘿嘿一笑,“将军,都三年过去了,您还是这样开不起玩笑。”
“你倒是越发贱了,当心日后让你打光棍。”
晏骜川低头,正儿八经绣荷包。
“别啊将军。”
酥山连忙笑道:“日后我给将军穿针,我准头还行。”
“我用你给我穿?”
浮元子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转眼就到了午时,日光钻进窗隙。
“都到了要用午饭的时候了,人还没有来。”
酥山抬脚,“我看那家伙是想死了。”
“吱呀——”
还没出去寻,葫芦就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跑回来了。
“上将军,方才小的过去请人了。”
晏骜川漫不经意,接着绣花。
“那人呢?”酥山抱着手逼问。
“荣将军他们的确是还有要事在身,中郎将先过来拜见您了。”
葫芦连忙往后退了两步,容于未进来。
“末将拜见上将军。”
于未瞥了眼坐在上座的男子,见对方不慌不忙,从容不迫,虽然年纪轻轻,但轩昂气宇,隐然敌国。
不容人小觑。
“上将军,只有末将前来……”
于未咽了口唾沫,“还请上将军息怒。”
“你一人前来?”
上座男子手中针线停了。
“胆子可不小。”
于未心里咯噔了一下,脑子里顿时闪过关于晏骜川的传闻。
据说,这人在沙场上,接连诛杀颛孙父子,杀人不眨眼,手段之残忍,茹毛饮血,暴戾恣睢。
龙卫大军中无人敢不服他,就连将军关赤,和大将军卫荡,都极为倚仗他。
可见这年轻人手段不寻常。
“上、上将军,末将匆匆赶来,当真是、当真是没有不敬之意,前日,
前日我听说将军上任,本想赶来的,只是公务缠身,当时城中有一批流民跑进来,
末将只能维护城中秩序,还请上将军不要……责怪末将。”
“砰——”
前方安稳坐着的男人,腾的一下起身,来势汹汹、盛气凌人。
于未只感肩膀被人攥住,吓得他浑身一激灵,“将军饶命!将军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