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与其管别人的弟弟。”
宋枳软眸底微动,侧过头去,同人道:“不如先管好自己兄长。”
“兄长?”
晏璟一愣,“兄长他怎么了?”
见宋枳软笑而不语,晏璟捂住嘴,“晏珺那不知死活的,难道也喜欢上楼里的姑娘了。”
“怎么说二公子的。”
宋枳软拍了下人的手,压低声将慕红缨同晏珺的事交代清楚。
“什么?”
晏璟瞠目结舌,“你说的是晏、晏珺?”
“不然呢?”宋枳软挑眉,“天底下还有第二个晏珺?”
“不是……”
晏璟只觉头疼,捂着太阳穴,“他怎么能和红缨搞在一起?”
“话怎么说得这样难听,他们男未婚女未嫁的,怎么就不能在一起了。”宋枳软笑。
“那红缨先前是南许的未婚妻,这、这和我兄长日后要是真成婚了,
我怎么跟我公爹婆母交代?”晏璟扶着椅把手, “天爷啊,这是往我一家祸害啊。”
“所以啊,你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宋枳软满意地摸着好姐妹的手,“闭着眼、捂着耳,等他们什么时候自己想说了,自然会说。”
晏璟今日得了大八卦,半晌都缓不过劲儿,还是南许来唤,她才抱着昇哥儿回南国公府。
“夜深了,你们慢些赶车,改日我上门,将昇哥儿的见面礼送过来。”
宋枳软亲自将人送到门口。
晏璟还心有余悸,回头看了眼南许,又对上宋枳软的眼神,这才道:“行吧,过两日你过来,我给你准备好酒好菜。”
“知道了。”
宋枳软目送着车离开,刚回卷柏院,就瞧见院子里种的三角梅下,男子背着手,静静地立着。
他侧对着院子门口,仰首扫视着头顶不远处的三角梅,又或许是在出神。
从这个角度看,男子俊脸越发轮廓分明,岑寂淡然,身量颀长,一袭玄赤束腰长袍,勾勒出他坚实的完美身形,万条寒玉,松形鹤骨。
这样的晏骜川,同她记忆中,少年时期鲜活飞扬的人儿,恍若越来越远。
又好像是从先前那层桀骜不驯的皮壳中蜕变而成的,更优越的存在。
“你在干什么?”
宋枳软抬脚走向他。
晏骜川回头,漆黑平静的瞳仁在一瞬间浮现笑色,“等你。”
“等我做什么?”
晏骜川瞧见人走到自己面前,捏住她的耳垂,软肉浑圆,玩弄了一番,才道:“有事要跟你说。”
院外传来曲夫人等的说笑声。
宋枳软看了眼,随即道:“要不要进屋说?”
晏骜川嗯了声,跟着她去主屋。
昨夜来郡主府太晚,晏骜川并未参观过主屋,眼下扫量,的确是雕栏画栋,金镶玉裹。
“什么事这样严肃。”
宋枳软不知想到了什么,捂住嘴,讶然道:“你该不是移情别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