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昆和你给我写的信,我都看到了,当时我就启程,往临安府赶来。”
关赤皱眉,“将军,那您是为何……”
“你是想问,为何我迟迟未到?”
卫荡话音落下,传来关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的声响,“属下不敢。”
“我也想尽早赶来。”
卫荡垂下眼睑,沉吟,“只是我被人拦住了。”
“被人拦住?”
关赤愣住了,“是谁?”
“不知道。”
卫荡听到屏风后传来的动静,“既然醒来,就出来吧。”
晏骜川的脚步声和气息都已经很微弱,就连关赤都是没听见的,卫荡却洞隐烛微。
“将军。”
晏骜川走出来,步履看得出有些孱弱,被关赤扶住。
“阿川,休息好了吗?”
关赤的神情有些担忧,“军医说了,你过于劳累,已经睡了两天两夜了,
若是还觉得累,就回去再睡一会儿,眼下大军还在料理战场,
咱们虽然打了胜仗,还有不少事要处理,你还有很多休息时间。”
“我没事。”
晏骜川深吸一口气,“在床上躺久了,也不舒服。”
“要不要我扶你出去走动一下?”关赤问。
“不用了。”
“你和刘昆还真是疼爱这小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你们儿子。”卫荡笑。
“将军不觉得,阿川和您小时候很像吗?”
关赤到现在还记得,初遇卫荡的时候,稚嫩青涩的少年,说要上阵杀敌,当时多少人都嘲笑过他。
可偏偏就是卫荡,让所有人都折服了。
晏骜川的身上,有卫荡年少时那股劲。
“你的意思是,将本将军也当作儿子了?”
卫荡不冷不淡笑了声:“晏骜川的年纪,当你们儿子还合理,我的年纪可要大一些。”
“属下不敢。”关赤笑了笑。
“将军。”
晏骜川看向卫荡,“将军,您方才所说,您赶来的途中,被人阻拦,可知道那人是谁?”
卫荡看了眼晏骜川,随即道:“不知道。”
晏骜川顿了下。
“只是对方,如同未卜先知一般,总能抓住我的动线。”
卫荡低头嗤了声,“同我玩猫捉老鼠好几个月,我硬生生被他拦了几个月。”
未卜先知……
晏骜川脑子里闪过了一个人,很快又被掩盖。
“不好了,不好了!”
帐子外,有人冲了进来。
关赤紧皱眉头,看着南许,“都是身经百战的人了,怎么还这样冒冒失失?”
南许瞧见卫荡在,学乖地站好。
“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关赤叹了口气问。
南许看了眼晏骜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