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但凡他有一点迟缓,就会被对方取了性命。
“……”
他的手很麻,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痛的。
但是他不能停下来。
大陶因为他生死未卜,宋枳软还在家中等他。
兄长离开临安府,尚且没有平安的讯息传来。
晏家满门,都背负在他身上。
他不能就这样死了。
可是手中的长戟,越发不听使唤。
他感觉自己的腿在抖,快要支撑不住,倒下去。
关赤看出来晏骜川体力不支,对刘昆道:“不好,晏骜川要撑不住了——”
刘昆本是主将,也被人围攻,瞧见年轻人手中所持踏山河,有摇摇欲坠的趋势,慌忙策马赶去。
颛孙佩也看出了年轻人体力被消耗殆尽,持刀策马,冲过了人群,“将他架住——”
南军们默契地用枪控制住晏骜川的脖颈。
一瞬间,人无法动弹。
颛孙佩长喝了一声,提刀从晏骜川头顶劈了过来,“去死——”
“晏骜川——”
刘昆纵身踩在南军的肩膀上,提枪对上了颛孙佩的刀。
“珰——”
长枪在一瞬间四分五裂。
而颛孙佩见状,提刀径直砍在刘昆的肩膀上,继而挥向人的脖颈。
滚烫的血,在一瞬间迸发出来。
晏骜川只瞧见刘昆飞身而起,就像是被人拆了翅膀的鸟,又重重地砸在地上。
刘昆捂着脖颈,双眼睁大,看着晏骜川的方向。
“将军——”
晏骜川嘶吼了一声,拔出踏山河,劈开一众南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