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杯酒,都有东西。”
宋枳软盯着地上的一滩酒液出神,“司马珞,你没猜错,我从一开始就没想着要杀你,
我也猜到,你早就猜到我下毒了。”
肩膀上的头一动不动,像是靠着她,静静地听她说话。
“司马珞,你我夫妻一场,就算如今分道扬镳,我也没想过要杀你的。”
宋枳软看向小几上放着的空酒盏。
司马珞的那杯酒里,掺了断生。
而她的这一杯里,放了当时病重,乔风意拿给她助眠镇痛的药丸。
能让人很快睡过去。
“睡一个好觉吧,司马珞。”
宋枳软起身,余光中,男人顺着倒在了床榻上,双目紧闭,失去了意识。
“阿枳。”
屋门被人推开,宋枳软顺着声音,瞧见相思和院子里的侍卫都倒的歪七扭八。
“咱们走。”乔风意朝女子微笑。
宋枳软点头,将沉甸甸的头冠摘下来,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时至今日,此时此刻,她才走出了被关了几月的宅子。
果真如相思所言,这宅子坐落城郊,一出去就瞧见成片的山林,然而此刻,宅子外,并非黑灯瞎火,乌泱泱的一众铁甲侍卫,举着火把,站在宅子外。
“这是……”宋枳软茫然地看向乔风意。
“这是七皇子的人。”
乔风意握住宋枳软的手,见她神色迷惑,“等上车再说。”
宋枳软点头,跟随乔风意上了马车。
听见一众侍卫前行的马蹄声,同风声缠绕在一起,穿过车帘,轻轻扑在宋枳软的脸庞,她才惊觉自己真的逃了出来。
她终于可以去见晏骜川了。
“先前,你病重的时候,任渊束手无策,我就动用了鹤鸟,这是七皇子自己人传消息的方式。”
乔风意解释:“我给七皇子传信,向他求助,只是他的人到之时,司马珞已经将你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