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渊颔首,“姑娘请说,若是能帮得上的忙,任某一定帮忙。”
“我想在楚州榷场以货易货,请您替我将楚州榷场换来的兵器,运送至临安府。”
宋枳软知道,运送兵器这件事太难了,风险也太大,实在是不应该让任渊一个局外之人参与进来。
倘若她有一点法子,都不会想将无辜之人牵涉进来。
但是如今,她真的没有一点其他办法了。
任渊闻言倒是没有面露难色,只有坦诚,“姑娘,倘若是我能帮,我早就出手帮忙了。”
宋枳软愣了下,见对方从袖子里取出几封信,起身递给她。
“自战事起,楚州榷场就被勒令关闭,外邦商人早就带着货物跑了,
不说任某能不能帮姑娘送,而是如今根本就没有兵器。
姑娘,楚州榷场已经没了。”
任渊叹息:“姑娘,自瑞王殿下染病,他的信件就一直都是由我收的,
以防什么重要之事发生,我只能替瑞王殿下看了信。
里头有您请求瑞王帮忙抓捕张匀的,还有您即将来临安府的事,我早早知道了,
所以才会说,恭候您多时了。
另一封,是枢密院晏副使送来的信,是写给您的,您自己看看吧。”
宋枳软呆滞了好半晌,才将信拆开。
“阿枳吾妹,临安府今时危难,兄知,阿枳尽力弥补兄之过错,兄感激不尽,
然,眼下,全城戒严,不得再运送兵器入城,兄知阿枳之心,故写信前来告知此事,
兄盼阿枳静候楚州,直至战事结束,
阿川忧你,思你,望你平安,
盼重逢之日,兄长敬上。”
“晏副使希望您留在楚州,榷场的事情已经没有希望了,您也绝了这个心思吧,
宋姑娘,如今局势动荡,蛮寇猖狂,已然潜入大晋,
您确实不合适再离开去别处。”
任渊蹙眉,“倘若是任某有能耐,或许能护送姑娘回京,那样姑娘会比待在楚州更安全些,
但依照眼下的情形,哪怕任某用尽全力,也无法保证,姑娘能安安全全回到京城,
以防出现,任某控制不了的情况,任某受瑞王殿下和晏副使所托,恳请姑娘留在官署,这里至少是安全的。”
宋枳软指尖摩挲过信纸,眼眶湿润,沉默了好半晌,“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