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着忙火燎给我打电话又干啥呀?”
“我发现你这人说话怎么不招人爱听呢?”
“不爱听你找我干啥呀,下车吧。”
“我下什么车下车啊,我事儿还没说呢。”
“我说话你不不爱听吗。”
“那说吧,赶紧。”
“那英子做美容那事儿是不是你撺掇的?”
“是啊。”
“是不就完了吗。”
“咋的了,我让我姐做得不挺好的吗?”
“原来她做美容是挺好的,后来被人圈拢得要做整容,说把鼻子打塌了,再垫起来,那好吗?”
“不是姐夫,我姐要做整容这事儿我可真不知道啊,再说整啥容啊,不挺好的吗,现在。”
“那英子没有脑子,你不知道啊,谁一圈拢她就上套。”
“那美容院的人说整容好,那她不就想整容吗,不就这点儿事儿吗。”
“你说话前儿你动动脑子。”
“行了,我知道了,回头我劝劝我姐,行不?”
“你俩忙点儿正事儿,那花圃一堆活儿呢,你俩不忙,成天研究做美容干啥呀?”
“闹得满城风雨的,让大伙儿,邻里邻居看见,我脸上能挂得住吗?”
“行了,我知道了 ,再说你老多啥心啊,我拿我姐啊,始终就当亲姐一样。”
“你也知道我,我家那边也没啥人,我就是想对我姐好,你老瞎想啥呀?”
“还有个事儿。”
“说。”
“咱俩得谈话你不能跟你姐说啊,要不她还以为咱俩做什么扣呢,又去做整容了。”
“行行行。”
赵玉田是实在没有办法了,王美兰都去找刘能他们两个了,但是也没啥办法,他只能来找这个自以为是情敌的弟弟了。
“来,再喝点儿。”
“不能再喝了,失眠都。”
“这失眠跟喝茶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了。”
“我不行,我喝茶也失眠,喝白水也失眠,我试过糖水也失眠,苦水也喝过,也失眠。”
“老胡,今天呢。咱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就是,跟晓燕这个情况呢已经就是走不下去了。”
“我跟晓燕也聊了,聊得挺好,她也同意,我都准备撤出了。”
“哎呀,原来啊,也一直在挽回,我一看,没啥希望了,她心说实话也不在我这儿了。”
“我寻思这么往下再往前过呢,就不如两个人都分开,分开会比这幸福,也给她空间,我也想要的另一种生活。”
“那些琐碎的事儿啊,确实能够改变一个人啊。”
“可能她以前也想过吧,以后的生活会……鸡飞狗跳的,柴米油盐酱醋茶这些个琐碎的事儿。”
“但是人家为了你,能够放弃自己,能够变成生活里最质朴的女人,你得珍惜啊?”
“老胡,说实话,我都把心都掏出来,都让她看了,她怎么也看不出这个心是个红色的。”
“我也不知道咋做了,可能就是缘分已经到这儿了,到这儿了呢就别往前维持了,维持都痛苦。”
“晓燕现在看见我,她痛苦,我呢,也痛苦,说实话,都那么痛苦了就不如都解放了。”
“我呢,也不会有那些负担了,现在我又不是以前,变成个穷光蛋了,要啥没啥,就是越来越老了,你说我能给晓燕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