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渊如今如何了?苏清晚想问出口,但又不敢问。
刘全这个活了大半辈子的人,又怎会看不穿这些小年轻的心思呢?
刘全以为,司徒渊和苏清晚嘴上闹着别扭,心里却想着彼此。
“王爷这命是能活多久还得看他自己的造化!”
刘全装模作样地抹着眼泪,“他的伤老孙是给他治了,包扎好了,可他还是昏迷不醒。老孙说,他能不能熬过这关,还得看他自己想不想醒过来。”
哎,为了王爷的幸福,刘全这一大把年纪了还得昧着良心撒谎!真不容易!
苏清晚依旧低头,紧闭着嘴。刘全这卖惨似乎没有一点用!
不得已,刘全只能继续说服苏清晚。为了这两位主子重修旧好,刘全这一大把年纪了还得出卖节操,不容易啊,不容易!
“王妃啊!求你看在老奴这一大把年纪的份上上,去看看王爷,喊他几声,兴许王爷听到了会醒过来。”
听了刘全这话,苏清晚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王妃,您就去看看王爷吧!奴婢不知您与王爷入宫一趟发生了何事,使得您与王爷的关系变成这般,但还请您看在王爷夜夜独自站在院子里,守望您的份上,您就去救救王爷!”
秋冬也默契地配合刘全演戏。刘全给秋冬一个赞赏的眼神,不愧是他一手调教的人,如此有眼力劲!
司徒渊是夜夜独自站在苏清晚的院子里,这,苏清晚是知道的。
只是,这些情再深,也不弥补不了司徒渊对她的伤害。
但抛开情一事不说,就司徒渊若真死了,如今苏清晚还是他的王妃,指定得陪葬。
“如此,我就随你们走一趟。”
苏清晚最终还是说服了自己去看司徒渊。她告诉自己,她只不过是不想给司徒渊陪葬,仅此而已。
“且慢!”
苏清晚起身欲往外走,却被刘全拦下了。
“刘总管这是何意?可是眼下不方便吗?”
司徒渊那,可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苏清晚心想。也是,司徒渊向来都是不动声色地取人性命,他想要做的事,总是能做得密不透风。
“不是,只是,楠王在院外等着您!”
刘全扬了扬自己手上的食盒,有些为难。他可是把司徒楠锁在院外的。这好不容易才把他拦下,一开门,那他这般冒死顶撞之事就毫无意义了。
院门开了,司徒楠就能见到王妃了。
“他怎么来了?”
苏清晚蹙眉,司徒楠真是让人心烦的!怎么哪都有他!想来也是来添乱添堵的!
司徒楠就是一个让苏清晚头痛的人。
“秋冬,你去爬墙头,看看楠王走远了吗?”
苏清晚也不想见到司徒楠。但让秋冬一个姑娘家爬墙头,似乎也有些不妥。
终归要有个人去探探风,不然,她怎么去见司徒渊?只能委屈秋冬了。
“奴婢,去哪找梯子?”
秋冬也为难,就算她愿意去爬墙头,但这梯子,这玩意,只有前院有 。
“如此,只能等等,等等楠王便会走远。”
别无他法,只能静候,刘全心想,反正司徒渊除了不能走动,嘴皮子还溜得能怼人,一时半会,死不了!
刘全手不急,但有人急!
“你说他怎么这么闲呢?”
苏清晚喃喃自语地说了一句。
是啊,司徒楠可不就是闲吗?不然大冷天的还瞎溜达,溜达来渊王府作甚?
“闲等也是等,不如,王妃吃点这个?”
刘全把手中的食盒放到桌面,打开,里面静静地躺着一碟摆放精致的酸枣糕。
“是司徒楠送来的?”
苏清晚一眼便能知道这东西出自楠王府,苏清晚把抗拒都写在了脸上。
“刘总管,日后不要随随便便收人家的东西!”
苏清晚看到酸枣糕有些烦躁,破天荒的,用责怪的语气对刘全说道。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