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
马车里传来了司徒楠的声音。那是在叫苏清月上马车。都什么时辰了,还不上马车,磨磨唧唧作甚?
司徒楠蹙眉,心中不悦。他都有些迫不及待想见你到某人了。
苏清月提着食盒上来,司徒楠接过了食盒,把它放身旁,还打量了许久,生怕放不稳,摔坏了。
“王爷,妾一直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憋了许久,苏清月自认自己不能做到毫不在意。正因为那人是她的姐姐,所以她才会更在意!
“不知当问不当问,那就别问了。”
问与不问,司徒楠都不愿意和苏清月说话。这样的冷淡,并非是成婚后才有的,而是一直都这样。
区别在于,成婚前心里嫌弃,但面子上讨好,成婚之后,不装了,心里和明面上都不屑于同苏清月说话。
他一开始接近苏清月就是怀着目的的,若非为了接近苏清晚,他又怎会委屈自己同苏清月逢场作戏呢?
“不问,妾心中意难平。”
就算是自己早就知道事实,但还是想亲耳听到司徒楠说出来。这样,她就不必安慰自己,再抱任何幻想。
“你明知本王的答案如你想的那般,何必还自取其辱呢?是楠王府的日子过得太自在了,你都快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苏清月这楠王妃的身份是司徒楠给的,他能给也能收回。
苏清月低头不语,确实是如今过得太自在了,让她有了空余时间胡思乱想了。
不该自己觊觎的东西,就不要妄图占为己有,这就是贪婪。
就连贪恋的念头她都不配拥有!
“那本王就有必要再提醒你一下,你若安安静静地待在楠王府,本王楠王不缺你那口吃的。若你不管好自己的心,妄生贪念,那我楠王府也容不下你。”
他的事,何时轮到苏清月指手画脚了?苏清月要做的,只需在自己院子里好好过日子就好!
他给了苏清月这份悠闲自在的日子,她应该知足!
“臣女自知自己身份低微,配不上王爷,是臣女逾越了。”
司徒楠从来不把她苏清月当成他的妻,在他看来,苏清月只是他接近苏清晚的工具。
“你是个聪明人,本王不希望日后再听到你问这样的问题。”
他很忙,无暇同苏清月闲扯这些!把话说清楚些,让苏清月认清自己的身份,就不会对他再抱一丝幻想。
苏清月再傻也知道司徒楠这是在和她撇清关系。被司徒楠这么明确地表示了,日后苏清月若再去追问他为何与她成婚?为何这般对她,这样的问题,那她一定是傻到忘了自己。
“臣女谨记于心。”
…
苏府,虽是苏泽大寿,本该热热闹闹的,可苏清月踏入苏府时,冷冷清清,和平常无二。
也是,回首这一年,府中少了这么多人,还怎么热闹得起来?
因来得早,无人特意到苏府大门口接待。
“不知楠王大驾光临,老夫有失远迎。”
司徒楠和苏清月都已经走进苏府了,苏泽才领着苏清沐,苏清漪和徐氏走了出来。
徐氏脸上上着精致的妆容,但也掩盖不住她眼底的疲倦。
司徒楠点点头,“岳丈不必多礼。”
随后便往里走,待司徒楠走了几步后,苏清月才走到徐氏身旁,碍着王妃的身份她未给徐氏行礼。
“姨娘可是病了?”
到底是自己的生母,素日里再苛待她,看到徐氏这般模样依旧还是忍不住心疼徐氏。
“劳王妃挂念,妾身无碍。”
有碍无碍都不便于说出口,这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苏清月已嫁出去,算是外人,怎能说这样的事呢?
看着苏泽伴在司徒楠的左右,苏清月知道,徐氏今日这般皆是因为苏泽踹的那一脚。
她知道事实真相又如何,她也不敢和苏清晚那般不畏惧一切,向苏泽讨要个说法,为徐氏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