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存下来的人，见到颜真卿身上的血痕，有种大仇得报的感觉。

可是欢呼声，并没有持续多久。

一股恐怖强悍的威压骤然降临，许多人立刻就被压倒在地，动弹不得。

四周的虚空都开始扭曲，颜真卿彻底怒了，那种愤怒可以将苍穹碾碎。

已经没有人还能够在空中停留了，恐怖的威压降临在他们身上，让他们根本无法飞起。

“地狱法则……你让我想起一个人。”

颜真卿看向陆羽：“那个人和你一样，年纪轻轻便成名天下，战遍四方堪称无敌。他也同样掌握地狱法则，可这世间怎么可能会有无敌，他最终还是死在了狂妄之下。”

陆羽知道颜真卿说的是谁，道：“你觉得我会步那个人的后尘？”

颜真卿脸上露出一抹微笑：“你比那个人要出色很多，你懂得借势。曾经的幽冥道君玄夜，是一头独狼，所有人都敬畏他怕他，所以才臣服于他。”

望着远处，无数将士杀气腾腾的目光，颜真卿感叹道：“可你不同，你不是枭雄，你是有真正的圣皇之姿。这些人，甘愿为你赴死，甘愿效忠于你，你若是大虞朝廷的皇帝，我们大唐不会到今日这个地步。”

“你也是一代强者，但可惜，你我注定要分出生死。”陆羽漠然道。

谷亲王立在原地，佝偻着身躯，一言不发。

这位老者，已经耗费了全部的力气，终于再也无法支撑。

如今，唯有陆羽一人，承载着这天地间所有的压力。

“没错，只是可惜了，老夫这半生见过太多天才，唯独这一次杀你，会感觉到心痛。”

颜真卿眼中寒光一闪，淡淡说道：“我朝也有一位天才，他曾经做了一首诗，我便以此为你送行。”

他提笔，于虚空中写下一行字。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