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人手笔，欲要消除，作价八千霞云母气。”万贯天灵分身噼啪打着手中算盘，笑盈盈地报出了一个价格。

柳寻闻言心中一动，万贯天灵竟能察觉是神人留下的暗手，是不是说明祂拥有窥破神人行踪的办法？

“神人是何种存在？”柳寻问出了这个问题。

他知道万贯天灵会收费，但没想到天灵分身收起算盘，打量了柳寻一眼，摇头：“客人这个问题很贵，你付不起价。”

这侧面验证了柳寻的猜测。

柳寻没有继续在这上面追问，而是指着那六首邪祟：“天灵可愿收此物？”

天灵分身看了邪祟一眼，似乎略感兴趣：“古老时期三首国的东西，可惜残破了，你若愿意卖，作价六百乌云母气。”

柳寻心中对那七转仙丹的价格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连衍生物都有这种价格，仙丹再不济也能卖个几千乌云母气吧。

柳寻没有考虑用七转仙丹继续制造这种邪祟衍生物卖给天灵，对方不是傻子，能收邪祟残存，一次还行，次数多对方也不会继续收的，对天灵来说居奇货的行为大多一次就够了。

七转仙丹柳寻还有用，倒是姻缘岛屿上的那个五转孽祸可以让天灵掌掌眼，若是收的话也可换卖财物，就是不知万贯天灵愿不愿意让孽祸进到道天里。

应该会吧？

“这具邪祟残存我卖了，不过天灵可以给我复刻姻缘天数【不解之缘】的天方，需要的钱财，就从售卖的价格里扣除吧。”

柳寻打得好主意，不要天数本身，只要【不解之缘】的天方。

天数【不解之缘】在那换日魔宗云仙身上乃是由神通【藕断丝连】升华而成，柳寻要炼此天数，是没法单独用【藕断丝连】升华的，必须掺杂其它神通才能确保一定能练出【不解之缘】。

神通化天数本就受云仙自身的经历影响，哪怕柳寻拥有神通【藕断丝连】，直接升华出的天数也有可能是其它种类，这就是神通与天数令人着迷的地方，一切都随心随性。

天数逆向推出天方比较难，但万贯天灵号称囊括天下所有交易，财道、债道集于一身，逆推寻常天方还是能办到的。

万贯天灵点头，将那邪祟残躯收走，让柳寻稍待片刻，有专门的天灵分身会去逆推天方。

等待的时间内，天灵分身打量柳寻两眼：“你是真身进入，莫非察觉那帮神人将要害你？”

少有的真身入道天，加上邪祟残躯中的神人手笔，天灵分身若看不出来，就对不起它那身份了。

柳寻没有回答。

天灵分身却继续道：“若是你想了解神人，或许我可以给你一个推荐之处。”

顿了顿，柳寻熟知的话又再次响起：“只要你付得起价钱。”

柳寻没有接话，而是反问了天灵一个问题：“神人能插手道天吗？”

天灵分身顿时嗤鼻：“我乃多宝道意所化，道天岂是区区神人能进来的！”

然而柳寻冷笑一声：“既然神人不能进入道天，那我这仙庭里为何会出现神人行迹？”

天灵分身闻言愣住，柳寻甩出了一具尸体，正是他最近抓取天生水魃培养的大才城民【禺】。

“这是...”天灵分身以某种柳寻无法察觉的手段探测了一番，瞪大了眼睛：“真的是神人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