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喜的变态。
他不理解,明明自己做的事那么荒唐,怎么就越来越高兴了?
直至被小妹强行拉去做慈善,兴奋头才被浇灭了些。
混在酒肉池里多久了?他不记得了。
直至身体再次动起来,第二天从皮肉到筋骨的酸涩,虽说难耐,但也由心自发的快意。
挥洒过汗水的快意。
等小妹一走,他又忍不住投入酒池肉林,发现那一双双爱慕的视线,多了几分惊讶和真诚。
以前是为了他的钱,现在这些女同志看上他的身材。
虚荣心更膨胀了。
被填得严严实实的。
即便是虚假的东西,也让他体会到欢愉感。
于是,他更渣了,搞出来不少子子孙孙。
这些女人和子子孙孙都待在港城,等他偶尔去一遭。
他也没再去风月场所,毕竟这么多小家等待自己,照顾不过来。
做慈善,成小家;一面是佛,一面是渣。
他都觉得自己牛,没成神经病,走在哪儿都是大好人。
直至慈善项目扩展到南方,他遇到了泥石流。
大概是一生无憾。
上,对得起爷爷(毕竟留下那么多子子孙孙)。
下,对得起小妹(慈善就没停过,挽救了张家的颜面)。
他将唯一生的机会让给一位女同志,任由泥石流将自己冲沫。
临死前,他想的是什么?
幸好那些事,家人不知道。
同时,也保留了最后一丝他做人的尊严。
他也在最终的那一刻理解到,为什么自己越荒唐越开心了。
荒唐能遮掩很多东西。
……
每一个荒唐人背后都有一个让普通人接受不了的真相。
他就是那个荒唐人。
荒唐了后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