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大伟这么一说,这帮子老娘们又开始七嘴八舌起来。
“支书,你看看那帮子知青把好孩子欺负的!”
“他们啊,就没几个好东西!”
“这么斯斯文文的好孩子也欺负!不怕天打雷劈的!”
“支书,你听听,你听听。他们自己搞小团体,小圈子就算了,对新来的知青也排外!他们还真是,无法无天了!”
支书听得有点头疼,又看大伟乖巧地站在那里,欲言又止,想阻止这帮老娘们为自己伸张正义,又无从插入,便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他怎么看这一米八的大高个儿,这么别扭呢?
这做派,有点眼熟。
支书烟杆敲了敲桌面,“行了,说重点,你叫……你叫什么来着?”
老娘们终于安静下来,视线齐刷刷落在大伟身上。
“支书,我叫周大伟。”
支书点头,“周知青,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说说情况,捡重点说。”
大伟眼神偷瞥婶子们。
婶子们立刻膨胀!
“大伟啊,你别怕,别听那帮子知青们乱说!我们大队的人都是好的!”
“是啊周知青,只要你是个好孩子,支书会为你做主的!”
得到充能的大伟,勉强找到自己声音:“这事儿得从我当兵的父亲说起,我从小就开始锻炼,体能不差的。
新知青刚来就用老知青水缸里的水洗漱,当时双方都吵的不可开交,就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自己能挑满。我想着自己也用了,但怕自己用多了不好,就刷了个牙,脸都没洗……
我帮着轻松挑了一担子水,放话的人提了一桶回来。他还想让我再走一趟,挑满缸水……”
“自己放的话,做不到,就看你好说话,想让你做冤大头,把他的话给圆了?!好名声归他了,但出一把子力的是你,哪有这么好的事!”一个婶子义愤填膺道。
大伟吸了吸鼻头,点头道:“是啊,我也这么想。出门在外的,我妈让我不要惹事,但也不要怕事儿。这种明显当我性子软的,想占我便宜的人,我哪能容忍?”
支书听到大伟说的那句“占我便宜”,眼角明显抽搐了下,脸上肌肉组织险些恢复不过来。
他觉得肉麻,但这些婶子们可不啊!!
谁不喜欢乖巧还嘴甜的后生啊?尤其是这人长得好看,还是城里来的知青!
“太过分了!真是太过分了!!我们大队怎么来了这么个败类!!”
“支书,必须严惩!必须严惩!”
支书:……
他麻木地看向大伟,只听后者感激地对这帮老娘们道:“谢谢婶子们,你们真是好人。还有更气人的,你们听了别为我气坏身子……”
“他们还能做更过分!”
“天呐,这些还是城里的知青吗?”
大伟:“他们看我身体强健,想让我以后多分担点知青院的活儿。还看我不差钱的样子,垒灶和买锅也要我出大头……哦,老知青搭伙习惯了,不想新知青插进来,就让我们另外起灶。
他们说,能者多劳嘛。
我不愿意,想搬出来,拉扯下,我唯一的衬衫破了,还滚了一身土……”
“天杀的!这可是白衬衫啊!”
这年头,白衬衫有多贵?
没人会相信大伟半真半假的话中,会把这件白衬衫作为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