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变了……从南荒回来后，他就变了，时而陌生，时而熟悉。

让我最恐慌的事发生了，他买了五个妖族奴隶，都是不大的小女孩。

看着她们一个个恐惧又不甘的眼神，我的心也宛如被针扎了一般。

我第一次陷入了这般两难境地，我该如何……

他是我的主人，他所做的决定就是我需绝对服从的，我不能违逆他，纵使平时怎么嬉笑玩闹，在这一点上，我还是拎的清的，可是，如果他的决定是错的呢？

当我为那五个小妖洗澡的时候，她们身上有不少处鞭打的痕迹，她们在来这里的路上一定受了很多殴打。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第一次生出想要违背他的心……

尤其是当那小妖问我能不能帮她们的时候……

但最终，我选择相信他，我不相信他会这么轻易的被这里的风气所改变。

……

我选对了，他对这些小妖们很好，完全没把她们当做奴隶，不但供她们吃穿，还教她们修炼。

每当他温柔的看向那些小妖时，我也会欣慰的看着他。

有时恍惚，我会把那些小妖当成是我和他的孩子……

“墨灵，别瞎想。”

每当有这个想法的时候，我都会感到痛苦，我知道，我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爱上了我的主人，爱上了一个有妇之夫，爱上了一个我绝不能触碰的存在，我是……罪人。

“墨灵，别去想，你一个凡兽凭什么要去爱上那么优秀的人呢？他早晚会成为众人仰慕的存在，到那时，你只需要站在他身后就好，还想站在他身侧吗？”

我总是这样警醒自己，反复的告诉自己，你没有势力，没有才华，没有特点，这样的你不该爱上他。

……

周玄墨被大唐的皇子邀请一同前去涂山交流，他打算带上我，我很高兴，我虽然一直陪在他身边，但他身边永远都有别人，帝明雪，苏小骨，他满眼都是她们两人。

“就这样，默默爱着就好，不要去破坏了……”

可，临走之前，帝明雪那家伙当着我的面深深的吻了他，似乎是在告诉我，那是她的男人，你别想碰。

我知道，我不该碰他，我虽然这么想，但每当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我就忍不住想要靠近。

我是贪婪的，我总是想要更多，明知如此会万劫不复，可我还是忍不住。

到了涂山，他估计满心都是那狐妖吧。

是啊，苏小骨，天仙都不及的美貌，又背靠涂山这座大山，权势滔天，更是拥有灵泉之身，天之骄子。

我怎么比得过呢？

那一晚，他很疲惫的走了回来，我早知道狐妖都有吸食精魄的能力，他那样子一看就是被过度采补了。

他是自愿的，因为他脸上露着幸福的笑容。

“真可恨啊，有些人想尽办法也不能被正眼一看，有的人却只是站在那里，他就会主动奉上。”

这涂山内部势力复杂，他这么虚弱，万一有人要害他可怎么办？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那一晚，我守了一夜，在涂山的每个夜晚，我都守着他。

……

我不想再看见他了，每次看到他，都只会让我痛苦，我减少和他见面的时间，总是刻意避开他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