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在天亮之前，白渊和无名顺利回到了玄心阁。

一回来白渊就将身上那身鲜艳的红衣脱了下来，换回了自己平常穿的衣服。

笃笃！

白渊刚刚换好衣服就听到屋外传来敲门声

“进！”

吱嘎！

门被人缓缓推开，白渊看清楚了来人。

“凝烟？你这是一晚上没睡？”

“嗯，睡不着，你们这是刚回来？”

惊鲵听到白渊对自己的称呼，已经是习以为常了。

这段时间她也开始尝试忘记以往的身份，将自己代入凝烟这个角色当中。

“是啊，怎么？担心我们？”

白渊一边给自己倒了杯水，一边开玩笑地说着。

“你想多了。”

惊鲵面不改色地回了一句，眼睛一直盯着床上的面具。

好家伙，原来是关心面具呢！

白渊无奈地摆了摆手：“拿去吧！”

听到白渊都这么说了，惊鲵也不跟他客气，接过了面具，第一时间给自己戴上。

看得出来她的确是很想摆脱惊鲵这个身份。

利用面具，惊鲵变成了另外一个模样，没有之前那么倾国倾城，但也称得上是养眼。

对着铜镜看了许久，惊鲵才确定，若不是提前知道，不会有人看出她的身份。

收回目光，惊鲵坐到白渊对面，很是认真地看着他。

“谢......谢谢......”

虽然声音很轻，但是白渊还是听清了惊鲵的话，微微有些吃惊。

这还是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听到惊鲵说感谢他的话，这种感觉对他来说还挺不适应的。

白渊笑着摇了摇头：“你不用谢我，我做这么多也是为了报复一下罗网，当然，也是报复你两次刺杀我，虽然你现在脱离了罗网，但是你现在也成了我的侍女！”

听到这话，惊鲵却表现得很平静。

“你和罗网不同，成为凝烟也比成为惊鲵更好，从今天开始，惊鲵就彻底成为过去了。”

白渊微微一愣，没想到惊鲵居然这么快就想通了，而且还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

“看来你是彻底放下了，不错！”

白渊有些欣慰地点了点头，真好，顺利收获了一个如此能干的侍女。

不过他还没高兴多久，惊鲵就开始和他讲条件了。

“虽然我接受了凝烟的身份，可以做你的侍女，但若是你提出什么太过分的要求，我是不会答应的。”

白渊听出了她的意思，也就是说若是让她做一些端茶倒水的活，她也不会拒绝，但是像什么要她侍寝之类的要求，她肯定会拒绝掉。

“没问题！”

他自然是一口答应下来，这个要求很合理。

谈好了条件，惊鲵也不再多待，起身就准备回去了。

这时白渊却是说道：“正好天快亮了，去给我打一盆水来，我洗漱一下！”

听到这话，惊鲵不由得握紧了拳头，不知为何，她现在有些想打人。

不过最终她还是听从了白渊的吩咐，去给他打水去了。

不多久，她就端着一盆滚烫的热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