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具被剥了皮的男尸和两具尸体在野草丛中被发现。
剥皮男尸的头被插在立在土地里的木棍上,男尸死不瞑目,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每一个人。
达时令面无表情站在男尸面前,他表现得没有失去大儿子那样崩溃。
虽然在他心里大儿子才是合格的继承人,但他同样爱其他三个孩子。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这样惩罚他,接连失去两个孩子,到底是上天要降罪于他,还是哪个不长眼的畜生在背后捅他刀子。
“达老板,弄清楚了,是葛锋琦干的,他把达吞冬的皮完整地剥了下来。”
“我们推断达吞冬和这个女人起了争执,失手划破女人的脖子,葛锋琦为了给女人报仇,虐杀了达吞冬。”
达时令表情没有一丝变化,甚至捕捉不到一丝愤怒。
“那这个男人是怎么死的。”
“殉情而死,他手里握着达吞冬的匕首,刺进自己的胸膛。”
达时令看着男人手握着的匕首,闭上眼睛淡淡道,
“你们先忙去吧,我想和我的儿子再待一会儿。”
等到附近没有其他人时,达时令才暴露出自己的真情实感。
他怎么会不心痛呢?那个匕首还是他亲自设计的手柄图案,寓意平安顺遂。
他知道自己小儿子的癖好,他只希望自己小儿子追求刺激的时候能注意安全,不要让自己身处险境。
这天,达时令在达吞冬的尸体面前站了很久,短短半天他老了很多。
现在的他只有两个孩子了,达吞夏是个女孩子,不能继承农场,他必须加强管理,保护好他最后的儿子,达吞秋。
......
自从达吞冬死了之后,农场里的氛围变得很严肃。
狗窝里再也没有人敢打牌赌牌了,没有任务在身的看门狗被排成队伍,按时按点对农场进行排查巡逻。
颜昙这种负责牲畜饲养的人不需要参加巡逻,但她还是在晚上被苏里尔叫了出去。
苏里尔像是变了个人,整个人很拧巴,面对面和颜昙站了十几分钟,才说出他的目的。
“颜昙,葛锋琦死了。现在外出的队伍空出一个位置,达老板的意思是找一个能干的母狗顶替他的位置。”
“现在农场唯一的母狗就是你。”
颜昙有一肚子疑问,但苏里尔没有给她发问的机会。
“我们工作的大概内容就是运输,运输物品就是水,菜,还有那些猪仔还有处理完的尸体。至于运到哪里,还有运输的细节,后天你去了自然就知道了”
“兔子工棚的工作由首互那个小鸡仔负责,由于你是女的,还是不要住进狗窝里面了,你还是住在这里,不用搬,闲下来的时候正好帮鸡崽子养养兔子。”
颜昙不知道突然升职是福还是祸,听起来工作倒是轻松了很多。
运输,是她的老本行,不过她的意识领地不可能暴露在这些人面前。
为什么要她来接替葛锋琦呢?论力气,农场里大部分看门狗都比她有力气,况且她和一群男人出去跑运输,肯定会不方便。
到底为什么会选中她?
“我们怎么去?背着东西走过去吗?”
颜昙不想接受这份工作,她现在只想窝在农场里,当一个边缘人。
“不,我们有车。”
“所以为什么非要一个女的接替葛锋琦呢?”
苏里尔把手伸进裤兜,眼神里充满了一种复杂的情绪,是同情、是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