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她想不明白,她才担心,担心那老板对王老五图谋不轨,要了老五的命。
她听说得了痨病的人,吃了蘸了人心头血的馒头就能好,万一那老板的家里有人得了痨病,要用老五心头血蘸馒头······
她越想越怕,一个晚上都没合眼,好不容捱到公鸡打鸣,她再也躺不住了,便起床到门口等着。
张桃花前等后等,还是不见王老五回来,心里急地跟火燎着一样,她看谁都不爽,搞得一家人都如临大敌。
“他一个男小子,在外面过夜有啥担心的!”
王明山见张桃花急地坐也坐不住站也站不住,搞得一家人都不得安生,便忍不住说了几句。
“他是你的种,你不担心就算了,还在这说这种话,你也不想想,那什么老板为什么请老五吃饭,老五几斤几两别人不知道,咱当爹当娘的总该知道,他啥本事都没有,那老板一定是图啥,要不然人家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请老五吃饭,还敬老五酒,那些有钱人都看不起咱们这些山里人,嫌咱们穷嫌咱们脏,老五又没啥本事,只有那条命啊······”
张桃花不相信天上掉馅饼的事,所以,总觉得那老板对老五别有他图。
王明山被张桃花这么一说,也有些担心了起来。
“有老四在,老四人高马大的,他会保护着老五的,你放心,老五不会有事的!”
“那老板要是想害老五,一定做好了准备,而且,还是在人家地盘上,他们兄弟两个哪能那么容易脱身。”
不是张桃花往坏里想,而是,这个年代真的不太平,拦路打劫的事时有发生,杀人放火的也不是稀罕事。 “奶奶,老叔回来了!”
这时,家驹从外面冲进来院子,上气不接下气,指着王老五来的方向,跟张桃花报告。
“你们老叔没事吧?”张桃花紧张地问道。
“没事,老叔还向我们招手呢!”家驹如实相告。
张桃花悬着的心这才落地,他生怕王老五有啥三长两短,那样的话,她活着也没意思了。 宋美丽一边洗衣服,一边对挑水回来的王发财说道:“你自己看看,你娘一句老四都没提,眼里只有老五,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就老五一个儿子,你们几个全是他捡来的!”
王发财已经习惯了他娘这样,啥也没说,挑着两个水桶出去挑水去了。
宋美丽对此很不满,她男人跟木头疙瘩似的,自己当初怎么嫁给了他。
“干活干活就知道干活,跟生产队的驴一个样儿!”
俞秀儿端着面盆过来,宋美丽眼睛盯着前者那鼓囊囊的胸脯儿,她就想不明白了,俞秀儿都生养了两个孩子了,这胸脯儿咋还这么挺,跟十八九岁的小姑娘似的,这种变化这两天才出现,以前她也没觉得怎么样。
“老三不在家,她肯定是憋坏了,要不然咋这么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