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不禁自问:“自家的男人怎敢介入二房的事务?难道嫌在家中遭受的偏见还不够吗?”
鲁二虎的目光在母亲身上徘徊。
他几乎要激起众怒了,母亲怎么还不消气?
“算了,二虎,停手吧,让这件事就此翻篇!”鲁老婆子觉得威慑的差不多了,这才缓缓开口。
“那我听阿娘的。”
鲁二虎听到母亲这番话,想必应该是原谅了自己儿子的无礼,他内心不禁暗自欢喜起来。
鲁老婆子满脸猥琐的继续说道:“国富,阿奶知道你心疼你阿娘,那你想不想让你阿娘重返鲁家?”
此言一出,鲁家人皆惊愕无言。
鲁老爷子诧异地开口询问道:“老婆子,你该不会是想让二虎跟陶湘玉复婚吧?陶湘玉当初可是被鲁家休出家门的。古往今来,虽有和离夫妻破镜重圆之事,但从未听闻二迎下堂妇进门的。”
在无需之时将其抛弃,见其有利可图便欲重新接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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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眼人都不难看出,鲁家此举无非是觊觎陶家的钱财。
这种吃相未免也太难看,实在令人不齿,他必须挺身而出,坚决反对此事。
鲁老婆子一把推开鲁老爷子,斩钉截铁地说道:“在鲁家,我的话就是法则,你给我滚到一边去。”
鲁老爷子一个踉跄,身形不稳,猝然跌倒在地。
“阿爹,您没事吧。”鲁三虎急忙上前将父亲搀扶起来。
鲁大虎则愤懑不平地说道:“阿娘,您想把前嫂子重新迎娶进门,这让我们以后如何在村里抬头做人?”
“你懂个屁!”鲁老婆子呵斥道:“那陶氏不过一介下堂妇,我们肯重新接纳她进门,那是我们鲁家人宽宏大量才是。”
薛氏和万氏则怀有私心。
她俩迫切希望陶湘玉能重返鲁家,这样她们就能有机可乘,占到些许便宜。
“婆母...我觉得...您说的...有道理...”
薛氏刚想发表意见,却被鲁大虎那锐利如刀的眼神所震慑,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国富深知阿奶打的什么主意,他以坚定的语气回答:“阿奶,我不想让阿娘回鲁家。”
鲁家简直是犹如狼窝虎穴。
阿娘和姐姐们历尽艰辛才得以逃脱,绝不能再踏入这个魔窟。
哪怕再吃阿爹的几顿胖揍,他也决不肯动摇自己的立场。
“哼!”鲁老婆子轻蔑地哼了一声:“这可由不得你愿不愿意,只要你还身处鲁家,你阿娘就必须回鲁家。”
鲁二虎似是恍然大悟:“阿娘,您这主意真是高明!我咋没想到呢?我若提出复婚,那陶氏看在孩子的情份上,想不答应都难!”
鲁老婆子深沉地纠正道:“主要是她一个人,既要照顾孩子又要忙于生意,实在是太辛苦了,我们应当齐心协力帮持她。
国富尚年幼,不明事理。二虎,你作为父亲,应当悉心劝导。”
“对、对、对,还是我阿娘英明过人。”鲁二虎使劲恭维附和。
“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们父子俩了。尽早将陶湘玉迎娶回鲁家,她也早日能轻松些。哎,可怜我一把老骨头了,还要为这个家操心,这个家没了我可真是不行啊!”
鲁老婆子说罢,便神态矫揉造作的离去。
她今日的计划已圆满达成。
首先是让大房和三房交出家用钱,进而谋划将陶湘玉再次迎娶入门。
话说,被鲁家遗弃的下堂妇,竟然一时崛起,成为这方圆十几里的首富大户。
陶湘玉在鲁家这么多年,还以为她就是个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的货色。
然而,未曾想到的是,自己当初显然低估了她。
原来,那小贱人年幼时还拜了高人为师,无论是做买卖,还是写字算账、与人打架...样样在行。
不过,陶湘玉再精明能干又怎样?难道还能胜过自己?
只要自己手里,捏着那小贱人的软肋,届时她还不是像砧板上的鱼肉,任由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