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温挽说完,他才讪讪收回目光,又是一副无所谓的姿态应下:“对,阿挽说的没错。”
“在说什么呢?”
顾知寻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两瓶汽水,走到霍驹行身旁时,给二人一人分了一瓶。
方才二人在谈论军事方面的问题,不好透露,温挽便没明说,只说是二人在研究地形,糊弄了过去。
顾知寻没什么心眼,二人说什么,她便也信了。
看着厚厚的云层,她又才交代:“离北平还有两三个小时呢,飞机上无聊,你们先休息一下。”
温挽应下后,她便闭目养神了起来,顾知寻见她要休息,立马去前舱给她拿毯子,不料等她再回来时,温挽已经睡着了。
只能将毯子递给霍驹行,交代他等温挽再睡熟些给她盖上。
霍驹行当然没意见,就守着温挽,等大概过去半个小时后,才小心翼翼的为她盖毯子。
不知是这飞机颠簸晃得人想睡,还是看着温挽如此舒服他也被感染,又过了一会儿后,他竟也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温挽抬手想揉揉有些发酸的脖子,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什么压住了,睁眼一看,才发现霍驹行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头正靠在她右边的胳膊上。
许是感受到了温挽的动作,这边,霍驹行也悠悠转醒,感受到了自己的失态,他立马起身,和她道歉。
温挽摆摆手,方才她自己都一直靠着飞机窗户,证明是飞机颠簸导致的人身子歪斜,于是也怪不得霍驹行,只不过当时被霍驹行压着的手臂开始发麻起来。
像是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啃食。
“我给你揉揉吧。”他羞赧道,随后将手搭在了温挽的胳膊上。
对于他的示好,温挽自然不会接受,借口手脚麻木,要起身转转,于是呼从自己的座位起来,去前舱找了顾知寻。
霍驹行没办法,他深知温挽不喜欢自己,若是强行与她有肢体接触,只会是适得其反,索性给他让了路,如此还能博些许好感。
温挽到了前舱,就瞧见顾知寻拿着笔在本子上记录。
见到温挽来了,顾知寻立马起身道:“睡醒啦?马上就到北平了,我正打算去叫你呢。”
温挽看了眼笔记本,又看了眼飞机的仪表盘,只觉得脑袋发麻,于是问道:“知寻,你是在学习开飞机?”
顾知寻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又说:“我功课不好,回到北方这几个月才勉强认得些常用的字,之前见人开飞机觉得很帅,所以也想接触接触,这不今天刚好有机会,就来学习学习,你可别笑我。”
“我可不会。”温挽拿起她的笔记本认真检查起来,顺带为她纠正了两个错别字,又说:“你能有这份学习的心就好,又怎么会嘲笑你,你日后,可是要担起大任的。”
不是温挽给她施加压力,而是顾大帅那几十万人马,日后总归是要落到顾知寻手里头的,这些事情她迟早要学。
“说起这个,我就烦心。”她的父亲打算将她送到北平去读军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