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行馆,不偏不倚,恰好一个小时。
应容见冷冬手上提着东西,立马过去接了过来:“小姐,您就买了这一件衣裳?是不是钱没带够?”
温挽摇摇头,表明是自己那些衣服不合她眼光。
应容没多想,给她斟了茶水。
温挽蹙着眉喝下一口,看了眼应容,便问她:“你可知道大少帅的营地何在?”
已经过去一夜加半日,是死是活也该有个信儿,可如今温挽却没得到半点消息,这让她心里头实在着急。
“小姐,您的意思是......”应容拿茶碗的手一顿,回头看她。
“总归得有个信儿,到了如今事情来得突然咱们总不能坐以待毙。”温挽是这样回答的,她早想过去找霍承邺这事。
原本抱有侥幸心理以为是霍驹行做的,可如今看来是皖军所致,必定是下了重手,她实在是放心不下。
“应容,可有宛陵以及周边地图?”她似是想起什么。
应容没耽搁,放下手中的事就往楼上书房去,不消片刻,就拿了张地图下来。
按照温挽的要求,她将地图铺开在桌上,又叫了冷冬一块来看。
温挽标了几处地方,一个是绩溪,一个是宛陵城内,一个是霍承邺营地,几处连接在一起,倒是让温挽发现了一条可以相通的小路。
她将地图收好,吩咐二人去收拾东西。
“小姐,宛陵城外危险,不宜出去。”冷冬较为冷静,一把抓住温挽的手腕,摇头表示抗议。
应容却不高兴了,同冷冬呵斥道:“如今大少帅生死不明,你这样阻拦,意欲何为?”
在她眼里,冷冬就是霍驹行的人,潜伏在温挽身边,也是不安好心。
冷冬被她说的,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还是温挽从中调停,开口道:“好了,总归我们是要回绩溪老宅,就当是走了趟远路,若能遇到霍承邺最好,遇不到便算了。”
冷冬不再说话,看了眼应容便独自去准备东西。
督军行馆有辆车,是霍承邺走时特意留给温挽的,如今她要出行,这辆车自然归她,几人将东西收拾好放上车,便踏往了去营地的路。
加上司机,总共就四个人,一路上,随处可见的尸体和战斗痕迹,将几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有那么一瞬,温挽后悔自己的这个冲动的决定,可事到如今,便是没了退路,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开了小半日,司机将车停到了一个较为隐蔽的地方中途休息。
应容给温挽递了水,又将望远镜递给了她。
“小姐,再有两公里,就是少帅的营地,您瞧瞧。”
温挽接过望远镜,朝着东南方向看去,看不出多少东西,只看见了浓浓的黑烟,以及一些纷飞的火光。
看样子,许是被偷袭的很严重。
“走吧,去看看。”温挽将望远镜放下,回头冲着还在休息的两人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