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挽脸色一变,对他那漫不经心的口吻感到无语。
“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温挽问他,过后两秒不等人回答,又说:“你就那么闲?”
“再闲能闲过那位?”他讽刺的意味十足,无非说霍承邺给她装电话这事。
温挽觉得他无聊:“没什么事我挂了。”
“等等。”他叫住温挽。
温挽眉宇间透出不耐烦,但还是耐着性子将听筒放回到了耳边。
“今日你受委屈了?”他问。
对于霍驹行找人监视她这件事,她早就有所猜忌,所以当对方问出口的时候,她没有丝毫惊讶。
“不算吧,我也还口了。”温挽回答。
在她看来,只能算作谁都没吃亏,毕竟真正的受委屈可不是像今日这般完好无损的回来。
“你总是这么要强。”他无奈的叹息一声,那些本想为温挽报复对方的话,也一并咽回了肚子里。
因为他相信,温挽会找到属于自己的报复方式。
温挽挂了电话,对于霍驹行的突然来电感到十分烦躁,看着天色渐晚,和还在疼痛的手臂,她还是洗漱干净立刻睡了去。
等第二日,温挽临出门时,才去书房拿那些信件。
拉开抽屉时,她无意瞥见了那张当初救人后对方留下的字条。
她不禁停下动作,拿起那张字条仔细观看起来。
“当初救下的人,也不知是死是活。”温挽看了眼字条,又看了眼外头的天,觉得或许一切事情,在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便也不再深究,将字条放了回去。
恰恰此时,冷冬走了进来,提醒温挽该出门了,同时也瞟到了那张字条。
觉得特殊的同时,又蹙了眉。
“你认得这个字迹?”瞧见冷冬的反应,温挽直接开口问了出来,她也很想知道当初所救之人是死是活。
冷冬摇摇头,说是不认识。
温挽仔细看了对方的神情,觉得不似作假,这才拿着东西离开。
今日是动员大会,温少平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携着邹氏一同出门;温挽一到门口,就见那一家三口坐在一趟车上,已经没了她的位置。
“哎呀,挽挽,倒是表姨疏忽,将你给忘了;这其他的车都被你阿爸叫去另有它用了,只能委屈你去坐黄包车了。”
邹氏一边阴阳怪气的开口,一边从包里拿出几块银元,像打发叫花子般将拿着银元的手伸出窗外,等着温挽来对她感恩戴德。
温挽只冷眼瞧着,愈发觉得对方模样可恨,不由得想起自己姆妈病重时,对方来幸灾乐祸的模样,简直和现在如出一辙。
邹氏还在等着,正想开口叫对方上前,哪知一辆汽车忽地开了过来,停在邹氏他们的车旁,恰好剐蹭到了对方的手,疼的邹氏叫唤一声,忙的将手收回去。
又下车来讨说法。
“谁家的车子,也不睁开眼睛看看这是谁的地方?就敢擦伤我的手。”邹氏气急败坏,全然没瞧见车头插着的军政府旗帜。